三十三 安安
顾之羽下火车的时候被冷风呛了一口,止不住的打嗝,喝了好几口热茶才总算停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北南县比一年多前来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还有些小雪花飘下来在衣服袖上挠啊挠的。
已经过了十二点了,顾之羽本来不想去打扰何其安,可还是放心不下,悄悄地去隔壁拧开了他的房门,吱呀一声,在宁静的雪夜里格外突兀。
还好,何其安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自从上次做了噩梦,何其安睡觉就再也不锁门了。北南县交通闭塞人流量又少,周围的邻居全都古道热肠,不锁门倒也没何其安想象的那么没有安全感。万一隔壁何其恬半夜突然有什么事也方便来找他。
顾之羽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仔仔细细看着在床上熟睡的人,侧脸线条清晰,睫毛很长搭在眼睑下方。鼻梁上有个凸起的弧度,破坏了整体的平滑,凸显了一份平和里的倔强。
何其安的嘴唇因为北南县的干燥而起了皮,顾之羽不免笑了笑,伸手想去扯掉他嘴角翘起的一点皮。何其安转了下脑袋,死皮没扯下来,食指指腹倒是划过了何其安的唇峰。
一个男生的嘴,怎么这软。
顾之羽脑子里还在思忖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顶的灯突然被打开了,晃得一阵眼晕。
他刚刚进来的时候怕关门声音太大吵着何其安,就没再把门关上,反正看一眼就回去睡了。
今夜,只怕睡不成了。
何其安被顶光刺醒,朦胧着转身,一下子惊出了身冷汗。
顾之羽就站在他床边,脸上不知是什么表情。
宋祺大咧咧地倚着门框,一脸地皮笑肉不笑,身后还跟着两个他在侍卫队见过的人。
“顾家少爷,还用我请你出去吗?”
顾之羽踌躇了一下,终究是看了何其安一眼,慢慢走了出去,出房门前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宋二少爷还是……”
“不牢顾少爷废心,你还是多想想你上次数据出错给研究院带去的损失吧。”宋祺挥挥手让跟着的两个人退下,那两人还贴心地把门关上了。
吱呀一声,如同何其安此刻的心情,打破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何其安看着宋祺一步步走过来,屁股在床上一点点往后挪。明知已经没有退路了,恨不得此刻身后的墙壁有把他吞噬的魔法。
可惜,弱者的呼救声永远那么小,被上帝远远地抛在一边。
宋祺一把抓住何其安的双手按在墙壁上,不给他半分逃脱的机会。炙热的呼吸打在何其安的脸上,引起他一阵瑟缩。
“安安,你还能往哪里逃?”宋时看到何其安的瞬间已经硬了,用牙齿啃咬着何其安的耳垂,另一只去剥何其安的裤子。
何其安眼里的泪终究是落了下来,声音里还带着哽咽:“不要,宋祺,二少爷……”
“安安,叫大声点,让你隔壁的妹妹也来看看,她哥哥的身子有多诱人,嗯?”
何其安乍然停住,上牙狠狠咬住了下唇,几乎有血丝从本就干涩的嘴唇上渗出来。
“二少爷,别……别动我妹妹。”
“那得看安安有多乖。”裤子被褪到脚踝,限制住了何其安反抗的动作,宋祺捞着他的膝弯和脖子一把就抱了起来。许久不见,倒是又瘦了些。
“幸亏我准备的充分,把灌肠液清洁工具都带来了,好方便直接肏你。”宋祺连人带着工具箱一起进了房间里那个极小的卫生间,极为嫌弃地环视了一下,“还是说,你天天被顾之羽肏,不用我多做清洁了?
“我跟顾之羽没有……”
“嘘,”何其安掐了掐何其安脖颈连接处的软肉,“我不想听你说到他。”
情绪终于在宋祺把他的内裤和睡裤从脚踝处扒下来、单脚踩着何其安的双腿、针管慢悠悠的触碰到何其安身后的隐秘处时爆发了。
何其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真的挣脱了宋祺,朝卫生间半臂展之隔的门跨去。
卫生间很小、很破,裂纹的瓷砖边缘还残留着泛黄的多余的胶,一个洗手台、一个马桶和一个淋浴喷头本就刚好被这个空间包容,甚至还有些不够,再加上两个人,何其安觉得,这一刻的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明明他知道外面有人,可仿佛逃出这扇门就能获得短暂的呼吸了。
宋祺的的身手是打小专门请师傅练的,活泼好动比他哥还略胜一筹。何其安刚起身的瞬间膝窝里就挨了一脚,“咚”的一声双膝磕在了瓷砖上,瞬间青紫。卫生间的门离洗手台相当近,何其安跪下去的时候脑袋还砸在了台盆上,生理性疼痛的泪水流得比刚刚的恐惧还要大颗。
宋祺往前一步抓着何其安的头发几乎要把他拎起来,什么都没说,又重重地扔了回去。
他出门把刚叫出去守门地人喊了回来,两个训练多年满身肌肉的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何其安以一种肩着地、臀高翘、双腿分开的姿势狠狠地按在了地上,任凭何其安怎么挣扎都改变不了这个屈辱的姿势。膝盖在强烈的挤压感下甚至要裂开。
宋祺好整以暇地用带了橡胶手套的手指插入他垂涎许久的幽谧处,刚一个指节进去就感受到了一阵瑟缩,然后撑开一些,把灌肠液缓缓推入。
“啧啧,几年的扩张全白费了。”宋祺嘴上介怀顾之羽,心里还是很清楚何其安并不会真的和他发生什么的,“你应该庆幸今天来的是我而不是宋时。”
他能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抖了一抖,大力揉捏着白皙柔嫩的翘臀。
多么神奇的体质,不论多瘦,何其安的屁股永远还是那么翘,天生适合挨操。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一管注完,宋祺往里塞了一个漂亮的银色肛塞,不算大,但通电。
宋祺从背后能看到跪着的人的后脑勺在拼命摇头,毫不怜悯地开到了最高档位。
“啊——!!!”何其安霎时尖叫一声,潜意识里又想到隔壁的何其恬,几乎要把腮帮子间的嫩肉给咬穿,神经连通脑袋上已经肿起来的包,突突地疼。
他已经好好做了一年的人了,过着最普通最正常人的生活。当灌肠液被慢慢注入到他体内时,一年前的噩梦铺天盖地地砸向他,这一年的美好在他努力忘却的地狱面前不值一提。
更可怕的是,他对这种“不正常”似乎还有肌肉记忆,他清晰地记得灌肠液的黏稠度、怎样一点点填满他的肚子、怎样用饱胀感和恶心感侵蚀他的全身。
可是记忆不代表忍耐,尤其是微弱的电流打着不伤身体的名义给他的中枢神经不断释放着疼痛信号的时候。
他永远也习惯、忍受不了。
宋祺把玩着手里的遥控,踱步绕到他的眼前。宋祺只能看到他的鞋尖,下一秒就被两个人以跪立的姿势拎了起来。
“不要,求……”
宋祺的大拇指轻轻地掠过何其安的嘴角、唇峰,看着他因为咬紧了脸颊内侧嫩肉而略微凹陷的双颊。
“好久没用你的嘴了,想得紧。”
“记住,别咬到我。”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从一滴滴的雪珠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雪花,夜深了仔细听,有树枝压断的声音。
可惜何其安听不见。
宋祺压着他的头发根本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一挺到底,龟头压着小舌头深深的戳向喉管最深处,何其安本就干得起皮的嘴角一点点皲裂开来,渗出丝丝血迹。
太久没有用嘴,或者说即使以前经常深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