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在生什么气?”偏过脸的男人拒绝了他的请求,仿佛真的为此困惑地问道。“我帮你摆平了麻烦,亲自接你回家。甚至默许了你打算退回原本位置的决定。”
“我改变主意了。”雷尼恼羞成怒地插嘴打断。
“小男孩总是善变,而我不会被牵着鼻子走的。”约书亚低哑地声音意有所指,他看着面前涨红着脸气呼呼的弟弟,不免好笑地翘起嘴角。
“我说,我改变主意了。”雷尼再度大声地重复,他对于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感到不满,有些恼火地在男人意图安抚的拇指上咬了一口,那本来是个准备温情脉脉落在脸颊的抚摸。“你今天必须抱我,就像你之前想做的那样”
约书亚看着指节上明显的齿痕,玩味地挑眉。那根本不痛,但很显然是个幼稚的行为。“我想要的?不,雷尼,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要得是你的全部。”
雷尼的呼吸随着约书亚的话语而滞涩,那潮湿的绿意不愿偏移,执拗地等待下文。
约书亚的手指抵在雷尼因为思索咬紧的下唇,“你从没有拥有过性爱,所以幻想那种碰撞的危险和占有欲望的满足。”
“我为什么不可以认为这是一个孩子为失去玩具而无理的哭闹呢?”
那个主动夺来的吻似乎还印在唇上,柔软与温度融入骨血,面前的男人却是若即若离。雷尼的心头泛起委屈,碧波荡漾,他屈从自己意志地搂紧约书亚,口不择言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可以把我绑起来。”就拴在你的脚下,这样我就不会因为任何蠢念头而逃脱这个本就渴望的怀抱。
他见过那些被捆缚的男人,也没什么,他的身体很强壮,也不缺少柔韧,有些动作他也可以轻松地做出来。——如果约书亚需要这种承诺的话。
约书亚的嘴角绽开笑意,却不是为了回应话语的内容。“冲动下人会犯很多错误,尤其是决策,你愿意为我做到更多吗?”
雷尼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献出什么来和约书亚交换,狡猾的猎手松弛地等候在自己一手制造的陷阱边,期待着猎物的纵身一跃。
“我确定这就是我想要的。”雷尼讨厌自己的懦弱,恨死了那天的逃跑。他胡乱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拉着那人的手摸到自己肌肉紧实线条清晰可见的腰肢。被触摸的瞬间,大男孩兀自凌乱了呼吸。被这双手贴合肌肤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他却在法地拧动起来,被强制推向了迟来的高潮。
一再恳求的肉棒得到了解放,也让他再也无法羞涩地抿紧嘴巴维持住那似有若无的短促鼻音。“唔——”到达顶点的雷尼发出一阵颤栗的呜咽,青年有些尖锐的声音随着射精挤出喉咙“呃……呃啊。”
积攒的白浊随之喷溅而出,淅淅沥沥地溅落在雷尼的胸膛与腹部。前后夹击的刺激对他来说太超过了,更不用说约书亚在雷尼有些抗拒地躲闪中不容置疑地加码。
“约书亚、约书亚。”雷尼慌乱地喊着兄长的名字,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过激的反应,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作为运动员,失去身体感官的掌控是一件极为糟糕的事情。
“我在呢。”约书亚并不介意回应这无足轻重的呼唤,“还可以继续吗?”
雷尼在射精的恍惚中甚至记不起手指从内里抽离的过程,他只是本能地回答。“没、没有关系,我不需要休息。”他看不见自己被琢磨的微微红肿的后穴,也不知道约书亚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打算,甚至没想起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吻,唯有应和。
肉刃寸寸破开湿润紧致的肠道,不过大半的没入就让刚刚完成一场高潮的雷尼大腿绷直,这是身体排异的本能,它让雷尼拧腰摆臀的折腾更加明显。“等一下……哥哥,别这样。”雷尼的手快要把身下的床单抓烂了,他以为自己的身体素质应付得来所要面临的一切,但在真实的情况下只是徒劳地饱受折磨。急切与疼痛交织下的汗水迅速打湿了他的头发。
色欲未曾消退的帅气脸庞,因眉目间似痛非痛的忧郁性感得让人心痒。忍耐是一种高尚的品德,当他变作床榻间的妥协,便更加让人无法抑制滋生的恶意。
乞求下嵌入的性器似乎撤出了一部分,但很快约书亚用自己的方式进行了驳回。再度顶入的性器进入到未曾被手指造访的深处,也让约书亚的胯部撞上雷尼的臀尖。
雷尼想要的温柔被这撞击捣的稀碎,他现在不需要依靠想象或者参考别的什么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手指和鸡巴的区别了,甚至被这一下弄的有些上不来气。
但约书亚是一个很好的引导者,他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机给予鼓励,让退缩的男孩勉强地坚持下去。“别害怕,小雷尼,你还可以做的更好。”
“我可以动了吗?”男人沾染上情欲的嗓音带着轻佻的嘶哑,让雷尼全部的心神都追随而去,只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算作回应。
约书亚牢牢把控住抽送的节奏,渐入佳境的肏干甚至有几分温情,他需要一些时间来麻痹掉雷尼的恐惧,将初尝禁果的青年拖入到情欲的沼泽中去。
当那欲望的潮水逐渐淹没雷尼,事情变得容易。下流的水声自交合处传来,被填满的饱胀支配着雷尼的思绪,他宽大的手掌摩挲下腹凸起的弧度,喘息声不加遮掩,欢愉促使青年诉求的主题走向下流。他想要约书亚揉捏自己鼓胀的胸部,如片子里那样被揉捏玩弄,整个人忘却处境一般在爽到的时候夹紧了约书亚。
“哥哥。”雷尼卷着气音的呼唤,透着欲望熏染的迷离,随着摇晃的身体彰显着臣服的姿态。
“把自己完全交给我,好吗?”约书亚轻柔地安抚让雷尼的精神似乎有一瞬间的松弛,但随之而来的冲撞已经剥夺了他拒绝的机会。在人最脆弱的时候介入其中,很难认为约书亚的言语只是恰好。
那根再度涨大的阴茎碾压着内部的敏感点,逼迫着大男孩失控地溢出呻吟,被钳制的手腕狠狠地拽往约书亚的方向,夹在男人腰侧的双腿毫无退路可言,只能迎接着一场盛大的破碎。
“不……不能这样。”雷尼不知道该怎样去祈求,他混乱的头脑可能自己也说不出所谓的“正确”。
雷尼在这种尖锐的快感中究竟射精了几次,他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哭求完全没得到怜惜,但那根嵌在体内的阴茎一直没有射精,它并不能轻易地被讨好,这让雷尼有些沮丧。
他觉得自己快要到达那个所谓的临界点,因为每一次深入的往复都给雷尼带来一阵毛骨悚然的快感,阴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射出来的了,下体酸涨的持续中还有那些拒绝不了的舒服,高潮的信号充斥大脑,。
也许雷尼该庆幸自己选择了仰躺的姿态,这不至于让他的溃败太难堪,若是换个姿势,他完全没有力气支撑起身体。抽送的速度慢慢加快,抵在腺体的顶弄和碾压无休无止。雷尼只能在喘息的间隙环抱住约书亚,在这不能平息的起伏中将其作为自己的锚点。
“哈……哈嗯,抱、抱抱我。”雷尼张开双手,想要改变这被限制的姿态,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些出神,他曾这样寻求过球场上队友的援助,让对方拉起自己。但是现在,伸出手的目的已经面目全非。
他又一次被约书亚带到了巅峰,快感如同过激释放的电流一般细密地扩散开来,骨头都有些酥麻了,那嵌入的肉刃终于在此刻有了射精的迹象,约书亚及时撤出了性器,那一股精液喷洒在雷尼震颤的臀尖,
被戏耍了一番的雷尼只发出一阵高昂的呻吟,痉挛着到达干性高潮。他的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混沌的脑袋不知道是该擦拭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