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萧娘娘
,练彩师很有些窘迫,挠了挠头,说:“怎么,我有这么可笑么?”
萍姑抿着嘴乐道:“一看就是城里的小姐,那姿势全不对,像你这么锄地,可得多累啊!”
萧娘娘在一旁笑着说道:“阿彩啊,你那两只手往后面挪挪,有些太靠前了,使不上力……可也别太靠后,右手往前些,不要攥到锄头柄最尾处,留出五六寸的木柄,攥到最尾端,用起力来不舒服。”
练彩师“哦哦”地应着,按照她的指点,握好了锄头,再抡起来,果然省力一些,她就埋头干了起来。
练彩师这是空间开启
这一天晚间,练彩师回到自己的房间,过不多时,翠姐也回来了,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歇息了,练彩师本来是单独住一个小套房,自从翠姐来到,便是两个人合住这一个套间,练彩师在里间,翠姐在外间,外面床铺略窄些,是一张单人床,里面则是一张双人床,练彩师一个人躺在上面,左右翻身很是自在。
这个时候,她打来热水洗过了下身和脚,又刷牙洗脸,都打点好了,一身轻松,便倒在了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便拿过萧娘娘送给自己的那一枚吊坠,又把自己脖颈上的坠子取下来,把那珊瑚珠往银坠里面一嵌,尺寸居然刚好配得上,银白色宽阔的蝴蝶形状中间,一颗鲜红的珠子,好像是蝴蝶的心脏,虽然知道昆虫的心脏并不是这样有造型的,不过这样的联想还是很有趣,而且配色鲜明,很是悦目。
而且练彩师还发现了比较特别的一点,就是珊瑚珠与蝴蝶银饰的配合非常严密,方才将珠子嵌入进去的一刻,就听到轻微的“咔”的一声,好像有一个锁扣将珊瑚珠紧紧地锁在了里面,即使不请银匠来加工,也不担心珊瑚珠会掉下来的,练彩师将这一枚坠子举在面前,在昏黄的油灯光亮之下轻松地欣赏着,真好看,明天就戴起来,给萧娘娘看一看,毕竟是萧娘娘一片心意。
就在这时,蝴蝶翅膀上原本镶嵌的好像水钻一样的东西忽然亮了起来,发出了淡蓝色的光,很快红珊瑚也发出光亮,练彩师登时便愣住了,这是怎样一回事?穿越已经够神奇,莫非此时还要写玄幻剧情?
她正在惊奇之中,在她的面前慢慢出现一道门,是由光线组成,起初形状模糊,几秒钟之后逐渐变得清晰,看到这诡异离奇的场景,练彩师哪怕身为穿越女已经少有惊愕,却也仍然扑愣一下从床上翻身跳起,站在床上对着那一扇彩色的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绕到后面去看,练彩师鼓足勇气,伸出左手试探着触摸光门,却发现手掌从门的另一侧穿了出来,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光成像,只不过是三维立体的,而且不依赖屏幕,直接出现在空间之中。
练彩师又仔细观察了一下,终于找到了线索,在那门上有一个明晃晃的锁头图形,锁眼黑乎乎的,如同寻常的锁孔一样,她拿起自己刚刚配合而成的新首饰,这时才想到,蝴蝶尾端的那一长条直线形状,正好像钥匙下方开锁的部分,于是她尝试着将项链坠尾端插入锁眼,正在想着是否要转动门锁,只见那扇门马上便打开了,里面是黑洞洞的一片。
练彩师瞪大了眼睛,嘴也微微地张开了,发了片刻的愣,大脑这才重新转动起来,马上下床穿了鞋,又披了衣服,拿起桌面的油灯,迈步便跨过了那一道奇异的门,来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一个晚上,练彩师折腾了好一阵才终于睡着了,开启随身空间这件事让她异常兴奋,一时间脑子里涌入了许多念头,精神特别激动,想要平静下来实在太难,练彩师想到,《古战场传奇》里面,克莱尔的外挂是“宠妻狂魔”,自己的外挂是随身空间,两个女主又新增一个共通之处。
虽然知道这样的思路有些软弱,好像不太能够勇敢面对现实的严峻性,总想要寻个外挂,其实是有一点逃避的意思,因为明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太现实,不过此时练彩师想,也无所谓了,自己毕竟不是真的想当严肃的现实主义着作的女主角,能够有这样一个随身空间让自己轻松一下,那么就好好地享受吧,练彩师实在是不想把自己的故事搞得那么沉重,虽然那样倒是很容易深刻了。
她这样翻来覆去,难免睡眠不足,到东王来了
热热闹闹的春节终于过去,天气逐渐转暖,就这么一直到了三月,练彩师这一天正在陪杨宣娇说话,杨宣娇是越来越喜欢练彩师,练彩师并不是一个谄媚的人,但是她说起话来,就让人听着特别舒服,往往和她说上一阵子话,人的心境就能够明朗。
这倒也是难怪,练彩师本来就情商蛮高,护理专业的课程里,又专门有“人际沟通”和“心理与精神护理”,她是懂得一定的心理学,比如说之前引导杨宣娇进行肌肉放松,就属于行为疗法,所以练彩师如今对杨宣娇进行特护,效果当然是相当的好。
杨宣娇讲起从前在粤西的事,说到自己是怎样梦到上帝给自己托梦,告诉自己十年以后有人传教拜上帝,让自己信奉上帝,后来果然便遇到了天王,说到这里,杨宣娇很有些警惕地说:“阿彩啊,这些话你不要对外面人讲,对你对我可能都有些妨碍。”
练彩师笑着答应了:“王娘不须顾虑,我不会对人说的。”
然后又说天王顶不喜欢刘三姐,写了诗歌去骂她,只是自己不记得天王那首诗是怎样写的。
说着说着,便说起练彩师原本的家业,杨宣娇笑道:“还是你家精明,郎中开棺材店--死活都要钱。”
练彩师与萍姑都咯咯不住地笑。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英娘走进来,说道:“王娘,东王娘那边派人来说话。”
杨宣娇道:“请她进来。”
不多时,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快步从外面走了来,也是大脚,看那相貌,显然也是广西客家人。
那个女人进了门,给杨宣娇施礼,杨宣娇便问:“你家王娘可有什么话说?”
那人迟疑一下,瞥了一眼旁边的女官,杨宣娇马上会意,对萍姑和练彩师说:“你们都先去歇歇吧。”
练彩师便与萍姑出来了,两个人晓得中间有些曲折,便也没有走远,只守在门前,以免别的人误撞进来,就那么坐在台阶上悄声说话,说的是“给配令”正月里颁布之后,馆里的姐妹各自星散,不容易遇见了。
不多时,就只听杨宣娇在里面提高了嗓子,愤愤地说:“当年过河拆桥还不够,如今还要盘算人,有好东西也来要,有好人也要,我通共不剩几个可靠的人,眼前有这么个细妹厘,见我待她好,便气不过,非要把她也弄到自家手心里去,我已经不与他争,偏偏就是不肯让我过一点舒心日子。”
练彩师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登时就是一愣,这个“细妹厘”是指的谁呢?既然是东王娘差了人来说话,大约是东王府那边要人,杨宣娇不肯同意,东王府要的是谁呢?
又过了半刻钟左右,那妇人从屋子里出来,经过萍姑和练彩师身边,也不多说话,只点个头便过去了,匆匆离开。
见她走了,萍姑与练彩师这才重又进屋子里去,只见杨宣娇余怒未消,把手掌放在桌子上,喘着粗气兀自恨恨的,练彩师便笑着说:“王娘,不要生气,有什么事,悠然料理。”
杨宣娇看了一眼练彩师,说道:“你还在说这菩萨话,正和你有关哩!”
练彩师暗暗一惊:“王娘,是什么事?”
杨宣娇冷笑一声:“咱们的那位东王,说是身体不好,不知是哪个爱献殷勤的,把你的名字说与他听,东王只怕有意要把你调过去呢。”
练彩师一颗头登时就大了,杨秀清要让自己去为他诊疗疾病吗?总觉得有点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