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我是快乐大魔头
捏造修为阶层:
初天、中天、末天,登阶,出离,化神,无我。
她回到了自己的难予殿。
她是魔域的苦君,恪尽职守地做了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但是最不该做的事就是随地捡东西,特别是长的很好看的男人,谁知道他隐藏着什么逆天的身份,偷偷把你害死。
她在无味境一处村庄装成纯良无害的医师,实际是操纵村外魔物的主凶,把人抓在一起炼化尸傀。
这东西阴气重,助人修为,还能唤作仆从使用,实乃居家必备出行不忘的好东西,但制作非得亲力亲为不可,就算她是苦君也不能喊别人干活。她只好用命丝做了一个假人类身体,去了凡间。
结果某天在村外发现一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昏死在地上,她就救回来打算当做尸傀的本偶,毕竟是做给自己用,弄的赏心悦目一点也无可厚非吧。
然后就出问题了。她治好了他的伤,结果在他的神魂深处发现了一道非常阴毒的禁制,锁住了什么她也看不清,只知道这道禁制来自魔域。炼制尸傀是要抽去神魂的,现在这道禁制不仅锁住了他大半的神魂,也把肉身和它紧紧关联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莫名其妙有点熟悉。
或许别人解不开,但她是苦君啊,解开不算难,但需要时间。
这时候男人已经醒了,平日就替她采药煎煮,打打下手。他生的俊气,举止也不凡,但是因为神魂禁制,只知点头摇头,常常默默盯着她看。
她想着反正也是为自己所用,关系再紧密一些也无妨,到时候剥去他的神魂,也难威胁到她。
属于是为醋包了盘饺子,最后她押上了命丝,把自己的一线生机系在他身上,终于解开了。
解开禁制那天,她坐在地上累的要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只见他周身灵力乍现,泛金的瞳孔死死盯着她,波涛汹涌的灵力翻滚在小小的屋子里。
气息流转间,她沉默了,这至少是化神的修为,和她本体不相上下。
而她现在的身体只有中天的修为。
男人第一次开了口,向她伸出手:“和我走。”
她擦了擦因为力竭流出的鼻血,说:“婉拒了哈。”
他皱了皱眉,想替她擦,被她一仰头躲开。
她有苦说不出,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别说继续干活炼尸傀,能不被抓走审问就不错了。
男人原来是琉璃天的万霖仙君,她还听过这人的名号,不过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仙君垂着长长的睫毛,说看在她帮了他的份上便不追究尸傀的事了,如果她有心改邪归正,可以和他一起回琉璃天。
她笑得一脸牵强:“多谢仙君好意,我还是愿意留在这继续做医师。”
“你要喜欢悬壶问世,本座……也能在春生堂为你引荐。”
“这里的风水适合我修炼……”
“回去后本座指导你修习,天材地宝也不在话下。”
她崩溃了:“其实是村头的大娘们给我指了婚……”
仙君抿唇,脸色变了又变,一拂袖走了。
胡言乱语还是有效的。
仙君不知道是脑子一根筋还是一诺千金,时常来无味境找她,问她修炼如何,医术有无长进,以及什么时候和理义成婚。
理义是她以前的病人,她虽然来做坏事但是也不能完全不做事,浅治好了几个病人充门面,理义就是其中一个。
那之后他便常来医馆帮忙,小伙子人也很老实精神,没结婚,就老有大娘问你们什么时候成事,一来二去就被她当做挡箭牌糊弄仙君去了。
她打着哈哈说就那样嘛还行还行,小理那边她也不清楚呢,仙君大人你不忙吗,老来我们这小地方做什么。
他气压有点低,沉着脸说:“……本座来看你还有无做那勾当。”
“真没有了,小女子现在就想一心医人呢。”
心想确实没再做尸傀了,他修为这么高一下发现了,不得把她就地正法啊。
现在问题就是鬼有心情在这悬壶济世啊,干不了就赶紧转移阵地,她最讨厌耽误时间。
可是……她挖了个坑自己跳,这具身体的命丝和他连一起了,本来是想能随时感应到尸傀的,现在成了他们俩能随时感应到对方了。
就凭这个,她就不能随意脱身了,甚至连死也很难死了。
她沉默,她捂脸,她不想再玩过家家游戏了。
几月后她和仙君说:“我要成婚了。”
仙君在喝茶,闻言把她的茶杯捏了个稀碎。
瓷片水渍落了一地,他脸色非常难看:
“……什么时候?”
“十日后。”
他站起身大概想拂袖而去,但是没有,而是沉默了许久,看向她:“你……喜欢他吗?”
她嘴角带笑:“小理为人忠厚老实,没有人会不喜欢吧?”
他深深地看着她,久到她有点挂不住笑容,礼貌地问他:“仙君不为小女子高兴吗?”
他好像这才反应过来,谴责地看了她一眼,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坐在一地狼藉中,笑着想:你没事吧。
故事其实很简单,一年前他收到传息说凡间出现了魔域的波动,根据强度推测很可能是来自苦君,于是他就去了。
然后真的碰上了。对方很强,但似乎不想与他交手,趁他不注意对他施加了禁咒,然后将他推下了云间。
然后就被一个女子救了下来。
神魂被禁锢的感觉很奇怪,修为被压制到近乎于没有,也很难去思考一些事情,大脑混混沌沌,连话也不会说。
但她在他混沌的世界里非常清晰,她给他换药,她喂他水,她捂住自己的眼睛,用神识去触碰他的禁制,还试图打开……
他晕晕乎乎,去抓她的手,被她紧紧反握住,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摇头,她的手柔软又温暖,他发现自己不太想松开她的手。
他在她的小院子里住下,每天替她浇那些草药,松松土,然后把医馆开张起来,有时一起去山上采药,日子悠闲恬淡得像一场梦。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奇怪,好像被诱惑着一点一点陷入了泥潭,却甘之如饴。甚至当发现她其实是个训练魔物、炼制尸傀的邪修时,他的第一反应也是担心她。
邪修也没有关系……以后,他会为她指引明道。
她发现他都看见了,笑了笑,招招手让他过来。
她说:“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是了,她还不知道。他默默走近她,擦去了她脸上的血渍。没关系。
有一次他外出采买,迷了路,直到深更半夜才被她找到,她急的发髻都乱了,喘着气匆匆检查他上下:“怎么搞的还会迷路啊?有没有哪里受伤?”
确认没事后她一下松懈了下来,然后被他轻轻地抱在了怀里。她笑了一下,也伸手环住他,说:“你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照顾好自己行吗。”
他没有说话,感受到她在怀里的温度,突然觉得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在一个小村子里,开一家小医馆,和她在一起忙忙碌碌。
直到……她说不愿意。
解开禁制的那天,他识海一阵清明,修为回到了化神,灵力不受控制地溢出,压的她受了伤。
她本来就心力交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血从她的脸颊上滴落,他呼吸一滞,俯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