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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么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临出门前心里突然觉得忿忿不平,又转回头一口一口吃完了做给席郁的菜,他坐在沙发上撑的反胃干呕,还是不停地往嘴里塞,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地填补他心口漏下的一个大洞。

霓琬自认为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他小气又任性,刁蛮又娇纵,根本无法忍受与别人共享同一个恋人的这种委屈,可现在是他离不开席郁,一想到要跟席郁分手,光是想一想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痛。

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没出息,难道离开了席郁就不能活吗?

霓琬趴到盥洗池前将吃下去的食物吐了个一干二净,差点连胆汁都呕出来。他看了看镜子里那张美丽却憔悴的脸,流着泪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跟席郁在一起了,他不允许自己的感情,变成刺向他人的一把利刃。

他拉黑了席郁所有的联系方式,找了个度假别墅昏天暗地地睡了几天。

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变得特别嗜睡,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腰酸腿软,胃口也出奇的差,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霓琬把这一切归咎于失恋,于是一拍大腿,当即叫了几个朋友过来热热闹闹办了场派对。

他的发小告诉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解决失恋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换下一个。

几个朋友陪着霓琬打麻将,霓琬输了一晚上,这把手气还不错。他最后一个报了听,只差一张牌就能胡十三幺,霓琬自信满满地摸牌,随意打了出去,结果一炮点三家。终于,霓琬忍无可忍,咬着手指暗自腹诽一个人的手气怎么能背成这样!?

朋友看出来霓琬心不在焉,纷纷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地喝光了杯底的果汁。

“你说你,干嘛想不开非要在席郁这一棵树上吊死?离开了这颗大树,你会发现外面有一整片森林!”

他们说的话一点不掺水,霓琬就像一个行走的诱捕器,吸引着方圆百里的狂蜂浪蝶,只是以前他整颗心都扑在席郁身上,从来没注意这些罢了。

霓琬闲在屋子里长草,刚巧他的竹马季明森邀请他去参加一个晚宴。季明森解释自己原先的伴儿遇到突发状况脱不开身,说什么都让霓琬帮他这个忙,并且不由分说地把礼裙寄了过去。

奇迹琬琬换上了亮晶晶的小礼裙,往那一站跟个小蛋糕似的,明眸皓齿,顾盼生辉。他臭美地在全身镜前转了一圈,竟然意外的合身,看来季明森原先的伴儿大概跟他身量相仿。人靠衣装马靠鞍,霓琬觉得自己美的有点过了头,牵着裙摆傻乐。

当晚,季明森很有绅士风度地微微弯腰握着霓琬的手将他从车上牵下来,霓琬也相应的轻轻挽着他的臂弯回以一个微笑,两人一同走进流光溢彩的大厅,般配的像一对壁人。

一路上衣香鬓影,明星荧荧。来人与季明森攀谈,霓琬便做壁上观,适时点头微笑,几乎快要将脸笑僵。

觥筹交错间,霓琬似乎看见了席郁的身影。

心脏猛地往下一沉,接着就像发病了似的开始狂跳不止。

席郁是衣服架子,宽肩窄腰,身高腿长。他立的笔直,举手投足间隐隐给人种掌控一切的威慑力。

与人谈笑风生推杯换盏间还不忘有意无意往霓琬在的方向投去两记眼刀。

霓琬没来由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尖,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挽着季明森的手,本想借口尿遁溜之大吉,却被季明森敏锐地察觉。

周围人声嘈杂,季明森不得不凑近霓琬的耳朵与他窃窃私语。季明森问霓琬是不是觉得不舒服,并主动提出陪他出去走走。

只是亲昵过了头,在外人看来,倒像是耳鬓厮磨了。

临走之前,霓琬观察着席郁的表情,只见席郁仿佛压根懒得看他,偏头不知道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突然,其中一人便向霓琬和季明森所在的方向款款走来。

本该陪着霓琬一同外出的季明森被某个商业伙伴缠住,一时半会脱不开身,他面露歉意地看了霓琬一眼,霓琬当即摆了摆手表示工作要紧,无伤大雅,他自己出去转转就行。

霓琬漫无目的地在后花园里游荡,一边很有闲情逸致地赏月探花,一边又不着边际地想起席郁。

原本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不去见他,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彻底戒掉席郁。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霓琬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饮鸩止渴的瘾君子,贪婪地汲取着名为席郁的毒药,欲壑难填。

霓琬沉沉地叹了口气,一抬头,只见朝思暮念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眼前。

席郁撑在不远处的露台上抽烟,看着有些冷峻孤傲。骨节分明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磕着烟灰,零星的火光明灭,短暂地融化了他眼底的冰霜。烟飞星散,席郁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雾蓝色的寂寥里,像一场虚无缥缈的风,让人永远捉摸不透。

霓琬想转身离开,可步子硬生生停在原地,怎么都迈不出去。他掐了掐手心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霓琬。”

席郁唤了他一声,冷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霓琬像是被彻底驯化,只知道遵循主人的命令。他不受控制地朝着席郁的方向走去,心里隐隐期盼着,席郁会不会想要挽留他?

只要席郁愿意迈出一步,哪怕说一句挽留的话,哪怕勾勾手指,霓琬都愿意放下身段,放下道德,放下他引以为豪的自尊心跟席郁在一起。

可是席郁像是没看到霓琬眼里闪烁着的,亮晶晶的期许,淡漠道:“有时间来我家把你的东西拿走。”

霓琬眨了眨眼,像是当场被人泼了一桶冷水,寒意顺着眼底一路流到心口。

他不想露怯似的,旋即硬邦邦道:“我不要了,你全扔了吧。”

说完这句话,霓琬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像只蹁跹的蝶。

席郁看着霓琬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他决定松开手放过霓琬。

从前,席郁把霓琬当做最称心如意的性玩具,他发泄欲火与仇恨的工具。他曾极端地冒出把霓琬囚禁起来的阴暗想法。如果霓琬反抗,就干脆打断他的双腿锁在笼子里肏到他再也不敢产生逃跑的念头。兄妹乱伦又怎样?霓琬是他的妹妹,他天生的鸡巴套子,是他一个人的婊子,活该被他虐玩一辈子。

他要当着霓辞远的面,把鸡巴塞到霓琬柔软的唇里,顶的这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哭叫着流泪,让霓辞远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是怎么用那张娇嫩的嘴服侍他亲哥哥的鸡巴。

对霓辞远来说,最重要的两样东西就是他操守半生的霓市集团与他的心肝宝贝霓琬,不过这些通通都是席郁的掌中之物。他要毁了霓市,毁了霓辞远,让霓辞远多年心血毁于一旦,他也要毁了霓琬,把大小姐拉进地狱与他共沉沦。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复仇不再占据他内心最重要的位置,似乎比起霓辞远悔恨的泪水,他更愿意看到霓琬真心实意的笑容。他不想再利用霓琬,或许及时止损,趁着霓琬还什么都不知道,会把对霓琬造成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席郁闭了闭眼,想起霓琬眼里将落不落的泪,与那天下午办公室里明显被翻动过的信封,眉宇间的郁结更深。

事实上,席郁的确是为了帮林初霁还清赔偿金才阴差阳错跟霓辞远签下合同,可归其原因并不是因为情爱,而是因为责任。

两人是发小,情窦初开的年纪因为好奇心偷尝禁果,结果被林初霁的舅舅发现。林初霁父母因为一场意外双双早逝,他被过户到唯一的亲人舅舅名下,舅舅家里无所出,把他当做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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