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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手笑得很大声。
林文宴:“……”
贝斯手过来的时候,鼓手指着林文宴:“让这个弟弟顶我吧。不然,今天他都没露脸机会了。”
林文宴一惊:“你知道他们故意压我出场?”
鼓手淡定地好比在说吃饭的事情:“你这种情况,我们经常见。”
这倒也是,林文宴混圈八年,也经常见。
他也曾直接间接地帮过一些小歌手。
没什么理由,就是觉得坐冷板凳不容易,给个露脸的机会说不定会有希望。
没想到,时空倒转。
他变成需要提携帮助的人。
林文宴这下没再推脱,望着鼓手:“行,那师父,请问是零基础十五分钟包教包会是吗?”
鼓手乐得拍贝斯大腿,结果用的是受伤的手,边笑边痛苦皱眉。
贝斯刚吵完架,无语地翻白眼:“你还是早点残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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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后。
浔洄乐队再次返场,《杀死白月光》前奏刚起,全场震动。
天色很暗,舞台宽广,绚烂灯光。
架子鼓前是墨蓝的光芒,带着点雾气,林文宴正坐在中间,扣着鸭舌帽,垂眸盯着鼓槌。
《杀死白月光》这首歌的鼓要比刚才那首,更密,节奏更快。
林文宴刚上手一瞬间其实是有点不适应,毕竟最近没碰过架子鼓。
但现场效果意外地不错,连主唱都“哇哦”一声,扭头看他,贝斯那边配合得极好。
经典曲目台上台下的大合唱,带来今晚的又一次高潮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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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台下的鼓手,请身边的姑娘帮忙拧开矿泉水瓶。
晓竹递过去的时候,眼睛专注的望着舞台,差点把瓶子怼人脸上。
鼓手拿过来喝水:“不用看,节奏都对。小伙子瘦了点,力度少了点气势。”
晓竹心惊胆战的,这都什么事情?
她可是应届生第一份工作啊!
一天天的要不要这么刺激?
刚弄好的造型,给扣一鸭舌帽。
全没了。
晓竹很心疼也很着急,使劲儿掐眉心。
等《杀死白月光》进入副歌,鼓声渐入佳境。
鼓手扭头看过去,笑着说:“还真是十五分钟我包教他包会啊。”
晓竹:“……”
台下high极了。
等歌曲结束,导播的镜头一闪而过地带到了鼓手位置,戴着鸭舌帽的人露出半张侧脸。
气氛灯光虽然暧昧不清,但这脸的确是年轻英俊得过分,尤其皮肤白,在暗色中显得很格外打眼。
显然,不可能是浔洄乐队的壮汉鼓手。
屏幕上出现了新鲜人,一滴水掉进油锅里。
舞台周围,沸腾起来。
“这谁啊?老郭呢?”
“怎么了?是不是手出问题了”
“卧槽,刚才他给老郭打的鼓?牛啊!”
台下的声音很嘈杂,舞台上的主唱也听到了,他敲下话筒:“是的,老郭的手伤得严重了,这一首歌的鼓手是林老师!”
他大声道,“我觉得演出很成功,你们觉得呢?”
导播那边顺着主唱的话,切了个镜头过去,正好给坐在鼓架后方的林文宴一个大全景。
林文宴拉了拉帽檐,抬抬手。
虽然有点意外,气势足够淡定。
台下尖叫和欢呼声四起,并没有因为鼓手换人而有意见。
很多人压根不认识林文宴,只知道今晚有人能给浔洄乐队的鼓手当替补,而且现场效果一流。
主唱接着已经炒热的气氛,串场当了回主持人:“接下去是林老师的表演,《creed》,来,让我听一下大家的欢呼声?”
林文宴看向背着电吉他的主唱,周围无数观众拍着手在喊——creed!creed!
人群中靠前的奶奶灰少女,在巨大的声浪中,拉着朋友问:“这什么情况啊?林文宴怎么和浔洄乐队的大佬混上关系的?”
她朋友按住一隻耳朵,侧过来说:“不知道啊!他怎么还会打鼓啊?以前参加选秀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吧?”
舞台上。
在乐队主唱带领的全场极力吆喝下,其中一块荧幕重新打出《林文宴-creed》的字样,燃起一阵欢呼。
但是歌曲前奏没出。
林文宴看到舞台侧边的晓竹,不知道遇到什么在疯狂挥手示意。
他快步走上前,同主唱耳语几声。
主唱对着话筒用极其低沉磁性的烟嗓说:“朋友们,有人要问我借吉他。借不借?”
这位主唱不仅歌唱得好,很会带高气氛。
台下一阵阵呐喊:“借!”“不借!”
月色喧嚣里,主唱解开电吉他,给林文宴背上:“小心点,宝贝着呢。”
他将话筒帮他拉高,调整到合适位置。
林文宴看了眼最远处的帐篷,不知道nono宝贝会不会看到舞台上的自己。
想了想,他将帽子摘掉,抓了抓新修的短发,临时改变主意。
既然没有伴奏,那这首歌,随便他怎么改编。
反正他就是原唱。
林文宴快速调整电吉他的音量小
当时第一次听《creed》时,他就觉得最纯粹的乐器声搭配原主干净的嗓音,比原来复杂的编曲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