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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被热坏了吧。”鹿昭瞧了眼宸宸满头的汗,贴心的在递给她冰棒前撕开了包装纸,“来,吃一根凉快凉快。”
“阿昭你真好。”宸宸接过冰棍,开心的咬了一口。
这小姑娘向来脑回路跳跃,看着鹿昭,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过阿昭,你个alpha跟oga合租不会有问题吗?如果大美人想,把你吃干抹净,你也不能反抗吧……”
宸宸说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鹿昭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又开始盘算着写什么花文了。
为了防止自己又成为宸宸的素材,鹿昭立刻高声反驳道:“请停止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及时製止是一回事,不满又是另一回事。
鹿昭很是不服气宸宸的幻想,说着就抬手拨了一下长发。
海风吹拂过密密匝匝的花架,打得青叶簌簌。
“还有!我,鹿昭,s级alpha,团内最a的人,我把她吃干抹净还差不多!”
“鹿小姐。”
鹿昭的话音刚落下,就被一道机械的女声接上了。
这声音诡异又熟悉,好像不久前鹿昭才刚刚听过。
“……”
尽管不想面对,鹿昭还是顿顿的转过了身去。
日光穿不过交织着的紫藤花,在盛景郁的肩头落下了一簇花影。
那垂下的睫毛落满了斑驳闪烁的金光,浓密卷翘的织成一层孤独与清冷。
盛景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去而复返,就站在她身后。
作者有话说:
吃干抹净~
远处的归鸟回家抖动着树梢,在花园里荡过一阵簌簌的风。
盛景郁站在紫藤花下,风透过交织的花藤撩起她一层头髮,倏然又落下。
不得不承认,盛景郁生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垂眼沿着桃花似的轮廓微微上挑,似睁非睁的眉眼带着与夏日完全相反的清冷,将蝉鸣的声音似乎一下被推了很远。
不远处的画面充满了来来往往的嘈杂,而盛景郁站这的地方,世界就变得分外安静。
夏风卷着冰棒的凉意落在鹿昭的手上,手机的机械声音没有任何感情,一下将鹿昭从证明自己的口出狂言中抽了出来。
宸宸作为一切罪恶的开始,见势不好,立刻提起了一旁的冰棒袋子,道:“哎呀,冰棒怎么都快化了呀!我得赶紧去给搬家工人分了去了,不说了阿昭!”
说罢,宸宸就一溜小跑朝洋房去了。
她为自己逃跑攒足了力气,鹿昭见状想拉伸手住她,却隻抓住了一手空气。
鹿昭目光闪烁又极力平静,收回的动作尴尬又艰难。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没有被盛景郁听到,隻得硬着头皮挂上了笑容,回应了刚才盛景郁招呼:“盛小姐,你找我啊?”
盛景郁点了下头,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她淡瞥了一眼这位刚才还满是魄力的alpha,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绕过这个插曲,直接说事:“师傅量了一下小厅的尺寸,钢琴要放进去需要撤掉一个柜子才行,所以过来问问你。”
鹿昭此刻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似的,刚才还经历着刺激的俯衝,这一秒又猛地进入了平直道。
她略稳了稳神,回想着盛景郁说的那组柜子,点了点头:“那就撤吧,撤掉后放到客厅沙发后面做边柜就行。”
盛景郁了解的点了下头。
她抬脚欲走,看着独自在这边躲凉的鹿昭,又道:“鹿小姐不一起过去吗?我不会将你吃干抹净的。”
盛景郁的比划没有声音,却似平底一道惊雷。
鹿昭一下懵在了原地,再抬起头来,就看到这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她听到了。
她居然都听到了。
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前,鹿昭没有拒绝的权利,抬脚跟上了盛景郁。
光影摇曳,鹿昭视线里是盛景郁的背影。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清冷不染世俗的合租室友好像还有些腹黑。 。
搬家公司的人动作很利落,三两下就把柜子放到了客厅沙发的后面。
而这才是它原本的位置。
当初小厅那个地方空了很久,鹿昭在一个安静晚上自己一个人将柜子挪了过去。
那天她大汗淋漓,第二天去拍团专的v都差点没了力气。
可空荡的地方终归是被填上了。
尽管是以掩耳盗铃的方式。
回忆飘渺,鹿昭看着小厅又变回了空荡的样子,看着那块空着的地方被工人们抬进来的钢琴填补上,三根琴腿与凹陷的洞痕牢牢吻合。
好像记忆重置。
骨骼分明的手指落在钢琴上,缓慢轻抚。
鹿昭看着这架钢琴,抬头向盛景郁询问:“我可以弹一弹试试吗?”
盛景郁知道鹿昭是现在娱乐圈很流行的女团爱豆,她跟这类人没有交集,对这些人的音乐水平也有些感兴趣,见鹿昭向自己询问,便点了头:“可以,音准在送来前都是调整过的。”
“多谢。”兴致来得突然,鹿昭跃跃欲试。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坐到琴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