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叫他,手指和进入时一样果决地退了出去,祝燃短促地叫了一声,被钟渊用力摀住了嘴唇。平素废弃的空旷教室带着寂寞和孤独过头的死气,连带着钟渊的眼睛也沉沉的,像无人生还的禁区,「别这么下作。」
当晚难免又回到床上滚了一圈,高潮后的祝燃闭着眼喘息,感受到手指摩挲过侧脸,落在脖颈边,脆弱得一折即断。
他伸出手,「钟渊。」
钟渊眉眼顿了顿,握住他的指尖,祝燃攀着他的力道,勾住了他脖颈,脸很可怜地贴上来,引得钟渊再次停顿,手指摸了摸他的发旋。难为平时面对难题也不眨眼的小会长,失身后短短一分钟内还要再经两度失神。
这失神时间不长,很快被疼痛拉回来。
祝燃很可怜地贴在他颈边,却毫不含糊地咬下了一口,牙齿陷进皮肤里,凶狠的力道,又带着情慾刚结束后温存的气味。
钟渊没动作,任这只小兽发洩殆尽,得意又餮足地再落回床上,方才低头扫了一眼被对方咬出来的痕迹,「我明天得演讲。」
「我知道啊。」小兽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声音快活地答了一句。诚如食堂那群学妹所说,钟渊很少掺和学校大小活动,难得应下一次高二大考后的总结报告。
祝燃缓了小会儿,翻身拉开抽屉,摸索出一个创口贴,向着钟渊勾勾手指,爬过去把创口贴贴在他留下的痕迹上。
钟渊垂下眼睫,还是那样安静地扫了一眼。
这当口,祝燃又想出新花样,摸过书桌上的笔,在浅褐色的创口贴上画了一笔,笔尖好像贴着皮肤颤栗过去,祝燃这才真正心满意足。方才一连串的动作像是透支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使他困乏地裹紧了被子,重新躺回去。
钟渊摩挲了一下脖颈上伤口一样的痕迹,在镜面里看到他留下的字样。
没别的,只是一个字母,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