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景夫人打量了景铄一番后开口道。
“知道了,娘。”
景铄知道她娘的意思,站在一旁的江亦书也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林余卿和林夕父母两个就不知道了,看着几人在这里打哑谜,林夕看了林余卿一眼,林余卿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林余卿看到了自家父亲的眼神,只是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平安,你和娘在说什么?”
“奥,是这样的,之前因为圣上忌惮景家,我和娘便商议出了一个对策,就是先把狼燚军暗中解散,再安排让我假死,狼燚军消失后,只要我死了,景家对圣上也就没什么威胁了。只是,现在看来,我不但不能死,还得好好的活着揭穿木彦霖的真面目,原先的计划自然就不能再用了。”
听林余卿这么问,景铄才想起来自己一直瞒着林余卿这件事,急急忙忙对着林余卿解释了一番。
林余卿听完,心中有些不舒服,景铄她,一直瞒着她,想来还是不太信任她吧。她知道景铄瞒着她是应该的,毕竟在景铄之前的记忆中,她不过是刚刚认识的婚约对象,况且欺君假死是灭族的大罪,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是,她就是忍不住的难过,她爱她啊。
“原来是这样。”
“余卿,你……”
景铄虽然有些迟钝,但是这么明显的心情低落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我没事,只是听到你说到假死觉得有些担心罢了。”
“余卿你不必担忧,我现在不用假死了不是吗?”
听到林余卿为她担心,景铄莫名的有些雀跃。
“好。只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木彦霖,就算是有了证据,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何况,我隐隐觉得木彦霖不是主谋,他的背后还有人。”
林余卿压下心中的不自在,开始分析现在的局面。
景夫人知道林余卿的想法,但是她没有出声解释,有些事情,最后知道才有趣。所以听到林余卿转移了话题,她也就跟着说起了她的想法。
“要想揭穿木彦霖,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找到真正的圣上木彦辰,由他来指证;再一个就是,逼宫,逼迫木彦霖露出真面目。”
“娘,余卿以为这两个办法同时进行,双管齐下,才是最好的。”
“的确,这样最后才更有把握。”
“阿嫂和余卿说的在理,不过这两个方法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木彦霖已经顶替圣上几年的时间,没有漏出一点破绽,圣上关押的地方一定非常隐秘。再有就是,逼宫谈何容易,凭我们几人,既没有兵力,也没有财力,拿什么逼迫他?”
“丞相,兵力,我们有。狼燚军上下都听从将军的调遣,不论何时,不论何事。”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江亦书出声反驳到,金银珠宝她虽没有,但是要谈武力她绝对能提供,何况她的背后是整个狼燚军。
“狼燚军,真的还会听从铄儿调遣?而且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木彦霖他还是君主,狼燚军会对他兵戈相向吗?”
林夕不确定地问道,他真的很怀疑,毕竟景铄现在没有实权,还开先例娶了妻子,这样的景铄可能会有追随者,但是怎么能让整个狼燚军信服?
“会,狼燚军不是皇族木家的军队,而是高阳国百姓的军队,是宁远大将军的军队。”
江亦书确信这一点,狼燚军从来不是为了木家而存在。
“好!久经沙场的狼燚军能站在我们这边,这场逼宫便有了胜出的筹码。至于钱……”
“岳父,钱不是问题,您大可放心。余卿,这下你大概真的要忙起来了。”
景铄打断林夕的疑问,转头朝林余卿笑着说。
“好,我明天就开始查帐。”
林余卿对上景铄充满笑意的眸子,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查帐?”
“是,爹,平安名下有很多店铺,想来能够支撑一二。”
林夕这下对景铄有了更深的认识,有才还有钱,这么好的女婿还好是他的。
“原来如此。既然这样,余卿你娘身前也在相府给你留了几家铺子,你如今也已经嫁人了便一并收去吧。”
“我娘她……好,我明日便去铺子里。”
“好了,既然已经商定,那我们还是分头离去吧,这里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说的是,那我们就先行离开,言洺你先在这里等等。”
“好,我半个时辰后再离开。”
景铄几人出了密室,让孙士云和吴淋把放在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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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景铄又去了安宥府上,有些事情她需要交代一下。而林余卿回府后就让子衿找忠伯先要来了侯府的帐本,既然要查帐,自然得从家里到家外一起查,毕竟有时候家里安定了,家外才能安定。
侯府的帐本很细致,每一笔支出和收入来源都有详细的记录,就是帐本上每年圣上赏赐的东西记得却有些混乱,林余卿只能去库房里一一核对,核对完后,林余卿不得不感叹木彦辰真是大方,单单给景家的赏赐竟然抵上了府上两年的收入,这对她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只是,林余卿突然有些怀疑,木彦辰这么赏赐景家,是不是也是在为今天做打算,就像他和林夕的约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