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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挑眉调侃:“说到这个,如果我和姜时言同岁,那你叫她姜学姐,不应该也称呼我为许学姐吗?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一直都直接喊的是我的名字哦。”
她一提,付向晴也后知后觉了这一点,她有点脸红,觉得自己不太礼貌:“那、那你知道自己比我小,也没有叫我学姐,这样算的话,不是扯平了吗?”
许之遥轻笑:“原来你是介意这点吗?好啊,你想让我这么叫,当然没问题,只是我们现在联系方式也交换了,应该可以算是朋友了吧,叫学姐的话好像太生疏了,那你觉得,我是叫你付学姐好呢,还是叫你向晴学姐?”
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再平常不过的称呼,从她那张漂亮的唇中吐出来,莫名带着点勾人的味道。
付向晴觉得自己的脸肯定又红了不少,她无措地偏开眼,声音听起来很是不自然:“既然扯平了,那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说完,看见了摆在墙角的自助饮料机。
她想起自己数次被旺仔成功安抚的经历,顾不上再多说什么,连忙朝着它走去。
刚选中旺仔图标,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扫码,身后跟过来的人,已经率先完成了付款操作。
饮料咚的一声落下,许之遥的声音跟着响起:“旺仔这么好喝吗?”
说着,她像在医院里那般,将饮料打开后才递给她。
付向晴心臟一停,在预测到它就要再度产生不正常的反应前,慌忙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直接抿了一大口奶味的甜旺仔。
许之遥因她刻意躲避的动作而敛了眸,良久,神情恢復如常,状似不在意地衝她扬了下手中的房卡:“上楼吧,房间开好了。”
付向晴只知道两人今晚要共住一屋,却没料到,剩下的最后一间,是大床房。
许之遥倒是淡定,进门后就迫不及待地坐到床沿边,然后喊还在门口愣着的人:“怎么了?有东西落了吗?”
付向晴又抿了口旺仔,这才关门进屋。
随手将没喝完的饮料放到床头柜上,一扭头,看见许之遥已经做好了准备。
她很有礼貌:“拜托你了。”
付向晴见她态度自然毫不扭捏,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白色衬衫很贴身,她不好将它卷上去,只能选择将它脱下。
每一颗纽扣都被扣得整整齐齐,尤其是最上面的那颗,紧贴着对方白皙的喉,无端渲染出几分禁/欲的味道。
付向晴眼观鼻鼻观心,强装镇定地伸手解开它。
藏于领口底下的肌肤,白嫩细腻,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
付向晴不敢多看,动作迅速地继续解决下一颗。
半透明的纽扣被解开的刹那,精致美丽的锁骨便暴/露了出来。
像是散发着诱/惑气息的午夜/迷/幻/香,勾得再正直单纯的人,都没能抵挡得住。
付向晴直勾勾地看她漂亮的锁骨,太过沉迷,一时忘了自己的任务。
一阵无奈中带着宠溺味道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犹如寒山寺中洗涤罪灵的钟声响,一下子震醒了差点迷失在这片美色中的少女。
“抱歉,我有点冷。”
付向晴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刹那间,迅速升温的脸颊,娇艳得胜过漫园开尽的红玫瑰。
对方捕捉到了她的变化,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主动朝她靠近,将自己裸/露出来的锁骨,贴上对方——
细腻光滑的肌肤,触碰到少女温热的指尖,令人爱不释手的触感,从指腹,缓缓地渗透进血液中。
呵气如兰的人,一时之间,娇媚得反倒像只能吃人的妖精。
“你喜欢看的话,我下次穿露肩的,单独给你看好不好?”
像是借宿荒庙而被山野精怪缠上的过路客,付向晴被她大胆直接的话惊得往后直直倒退一大步。
她是彻底红了脸:“你、你说什么?”
许之遥无辜地眨了下眼,水意浸染过的双眸,明明很是纯情,却又莫名带了点勾魂的味道:“是露肩的小裙子,我新买的,还没穿过哦,下次穿给你看怎么样?”
付向晴觉得这个话题有些越界了,她不敢多看对方那双直直望着自己的眼,生怕一不小心,就会着了这不寻常的道。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到那件再平常不过的白衬衫上,声音一时间比蚊子的叫声还要细:“这种事情不用问我,你自己的衣服,要不要穿你自己考虑就行。”
说完,连声跳过这个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快点帮你弄完,然后早点休息吧。”
许之遥又变回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温顺地道了声好,仿佛刚才那副褪去伪装想要勾/引/禁/欲僧人破/戒的女妖精模样,只是错觉罢了。
付向晴还是第一次碰见这般多变的人。
众人面前冷淡寡言的是她。
揍起欠教训的人来满身戾气的是她。
独处时次次都贴心照顾自己的也是她。
语言大胆却又把那当作是笑话的依旧是她。
就像一阵变幻莫测的风,叫人看不透她的真实模样。
屋里两人都没再说话,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只剩下付向晴的手指划过衣服时,发出的轻微窸窣响。
她是个很容易就变得专注的人,没一会儿,就彻底静下心来进行自己今晚的最后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