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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向晴太过投入,没能看见身前正紧盯着自己的人,眼里溢出的爱意,究竟有多深。
许之遥经验不足,但手劲很大,缠着的每一圈,看着就很紧。
想到她说自己生理期前还会胸痛,付向晴顿时有些佩服她。
不敢多加耽搁,站直身子又往前靠去一些,有些粗糙的布料摩擦过对方细嫩的肌肤,引起一阵不自觉的颤意。
付向晴没察觉到这阵异动,依旧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
费了不少力,终于将那条磨人的束胸带给解开。
任务完成的刹那,一直保持安静的人,突然闷哼了声。
付向晴正打算将东西拿去丢掉,脚还没来得及动,一具柔软含香的身子就先贴到了她身上。
许之遥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像是又陷入了难言的痛苦中。
“让我靠一下好吗,可能是憋太久了,现在一下子解开,实在有些疼。”
付向晴隻穿了一件薄毛衣,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碰到对方,但一想到许之遥此刻是什么样子的,就无法再保持平常心。
又不好将此刻分外脆弱的人无情推开,隻好暂时委屈自己,忍着心头处如小猫挠心般的愈来愈强烈的不自在感,充当了对方的人形止疼剂。
不知道两人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多久,她隻觉得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慢。
等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臂已经快要坚持不住时,紧贴着的那颗脑袋,终于同她分了开。
“谢谢,我感觉好一些了,那我先去洗澡,你在我后面洗可以吗?”
付向晴僵着脖子点头,在她起身前,先一步去了墙角。
她丢了束胸带,许之遥也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门开了又关的声音后,站在垃圾桶前的付向晴才如释重负地吐口气。
不一会儿,许之遥穿着浴袍出来,换她进去。
等她洗完出来,天花板正中央的灯已经熄灭,被换成了床头两侧的小夜灯。
许之遥的声音有些含糊,听起来已经带上困意。
“你洗头髮了吗?洗了的话吹干再睡。”
“没,我昨天刚洗的。”
“那上来吧,我没开暖气,地上比较凉,呆久了容易感冒。你冷吗,冷的话我把暖气开起来?”
“没关系,我没那么怕冷。”
付向晴已经走到床边,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刚躺下,边上就靠过来一具散发着热源的身子。
她的注意力不在对方身上,而是管自己伸手在身体旁边一圈的位置摸了摸。
摸完了问:“你刚才是帮我把这边的床先躺了一遍吗?”
许之遥轻轻一笑:“对啊,我怕你太冷,先帮你把床暖一暖。”
听见这阵近在耳侧的低笑,付向晴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她转头看去,恰好对视上许之遥毫不躲避的坦荡眼神。
许是夜色太过温柔,使得周遭的一切都被融化得模糊了许多,若非如此,她怎么会看见那双漂亮的眸里,浸满了能让人溺在里头的柔意?
少女因这恰到刚好的一切恍了神,她忘了躲开,就这么清楚地感受着自己,正缓缓坠入那一池柔色中。
许之遥凑得更近,近到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打在了自己脸上。
她的声音也在夜色的氤氲中,变得娇软动听。
“我不喜欢和其他人一样直接叫你的名字,你不喜欢我叫你学姐的话,我叫你姐姐好不好?”
付向晴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但从她接下来的动作中可以判断,自己应当是允许了。
不然,对方怎么敢在叫完自己姐姐后,又得寸进尺地贴到耳侧,一个字一个字地问。
“姐姐,我一向是个认真的人,刚才的游戏惩罚还没完成,我们现在继续好不好?”
付向晴很想告诉她,认真这种褒义词,不应该被用在这里。
但她或许是太累了,才会连反驳都忘了,而是安静地任由对方撑起手臂,将自己压在身/下。
她挣扎不得,一点点沦陷在那一汪温柔的黑眸中,理智被夜色割断前,她听见自己用软得几乎融成一滩春/水的呢喃,呜咽着央求她。
“不、不准伸舌头。”
耳畔再无多余杂音。
得寸进尺的家伙得了允许,毫不犹豫地朝着她吻下来。
动作又急又快,如裹挟着狂暴的飓风,逼得她节节后退。
其他方面倒是乖巧,说了不能动别的,便乖乖地只在唇上摩挲。
柔软的唇瓣引起一阵从未有过的痒意,这种感觉太陌生,没有经验的少女,下意识地启了唇,想将陌生又磨人的东西甩开。
对方却将她的反应当成是接纳,惊喜地停了一瞬,下一秒,那根不甘被拒之门外的软舌,便长驱直入地闯了进来。
付向晴的神志几乎是瞬间回归,她想要阻止,笨拙地伸出舌头去反抗,又被误会成是迎合,于是那条可怜的、从没被人碰过的舌,便被第一次出现的侵略者,一点点地变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许之遥的吻技不算好,对方的味道太香太甜,她一沾上,就再也不舍得分开,与之纠缠的过程,没有技巧,只剩感情。
但对单纯又懵懂的付向晴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能将整个人掀翻的刺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