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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人吗?"
门外传来陌生的声音,陆时序看向陆源,在陆源的示意下她走出了茅草屋子。
"实在抱歉,我与师傅途径此处经历大雪封路才不得已留宿在此,是否占了您的宅子,这里先与您道声不起。"
来人是一个身穿褐色长袍的男人,他并未责怪而是满脸堆笑:"哪里的话,是我家老爷有请。"
陆源此时也走了出来,看着男人说:"你家老爷,老汉可不认识。"
男人也不在意陆源的口气,而是指了指门外的轿子:"您是远近闻名的赶尸人,我们可是如雷贯耳,至于什么事随我前去就知道了。"
陆源隻以为生意来了,便带着陆时序跟了过去。
进入宅子,陆时序很快就被这里的富丽堂皇震惊了,说是皇宫她都信,这该是多有钱啊。
很快便来了几个丫鬟带着陆时序去了一个房间,房间内放着一个木桶,热气蒸腾好不温暖。
沐浴之后,丫鬟还给了新的棉衣。
这一切来的都太快,陆时序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被带进了前厅,而此时的陆源也是精神抖擞的模样。
说实话,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真实的样子。
陆源的右眼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看着不像是刀剑造成的。
"陆师傅,久仰久仰。"
这时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走了进来,雍容华贵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
男人看到陆时序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这是您的徒弟吧,生的倒是美的很啊。"
陆源眯起眼睛:"这位大官人,有话可直说。"他指了指身后:"时序,站过来。"
陆时序听话的站了过去,那官人没有多说什么。
坐下之后就是一番溜须拍马,弄的陆源好生烦躁。
"很感激大官人的热情款待,只是陆某实在有事在身,若是您有事相托便直接说罢。"
男人这才收敛了脸上的虚伪,端起茶杯悠闲自得。
"我乃杨昕,是这山庄的主人,前不久我娶了一房妾室,只是那女子在新婚当晚便想不开自杀了,死后我想着让人家回家入土为安,请了十来名壮丁说什么也抬不起来棺木。"
陆源听完便明白了什么,站起身拱了拱手:"承蒙大官人信任,只是陆某真的不会这等驱邪的法术,恕难从命了。"
"时序,我们走。"
陆时序点头跟在他的身后。
"陆师傅,话未说完呢。"杨昕叫住了陆源,邪笑着说:"只要您可以将她带走,多少银子你开口,这样的死人放在我这山庄实在晦气。"
陆源不为所动。
"陆师傅,若是不答应,那便是在这里多住几日吧。"
杨昕招了招手,几个护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杀气腾腾。
陆时序挺身而出站在了陆源的身前。
陆源回头看着杨昕:"大官人这是要逼人就范了。"
杨昕一脸的无辜:"陆师傅这样说,我可是无辜了,就是让您帮个小忙,不帮就留在山庄玩几日,可都是好心。"
说罢便看向了陆时序,眼底的猥琐之意很难不被察觉。
"陆师傅手眼通天,你这徒弟呢?"
"你!"陆源咬了咬牙:"尸体在哪?"
杨昕得逞的笑了,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尘:"来人啊,带陆师傅去看看尸体,小心一些,莫要让陆师傅在山庄迷了路,小心你们的脑袋。"
护院带着陆源和陆时序去往了后院,路过了一个个别院,闯过了像迷宫一样的走廊她们停在了一处紧锁的门前。
还未进去,陆时序就搓了搓胳膊。
"师傅,这里好冷啊。"
陆源皱紧眉头:"不是你冷,是阴气太重。"
护院将那重锁打开,推开大门的同时便直接跳开了,仿佛里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都会衝出来。
"陆师傅,您进屋吧,我们在这里等您。"
陆源横了他一眼,率先走进了这座别院……
死灵赶尸人三
庭院之中寂静万分,一丝风都没有。
树影静止,一轮圆月透过云层映射在水榭中只剩惨白与诡异,不远处隐约传来笑声,侧耳细听时又好似幻觉。
此般更显得静的可怕,暗的胆战心惊。
陆源走的每一步都小心谨慎,反观陆时序倒是漫不经心的四处张望。
"用些心。"
"啊!"
陆源突然出声倒是将陆时序吓了一跳,她拍了拍心口:"我知道了师傅。"
进了庭院映入眼帘的便是主房,此时院中早已被白绸环绕,两盏引路灯悬挂在门口闪烁着微光。
虽说杨昕这人轻佻放荡,对于小妾的丧事倒是用心的很。
纸扎人,贡品,一应俱全不说,光是门前的灰烬足以证明就在前不久才刚刚烧过冥纸。
陆源绕开了灰烬,眼神撇在上面轻蔑的笑了。
"做贼心虚。"
"师傅,您说什么?"
陆时序以为陆源是在与她说话便凑近了一些,陆源沉默不语掏出了烟杆叼在了嘴边砸吧了几下。
"时序啊,开门。"
"哎。"
陆时序上前一步推了一下,但是并未推开。
她奇怪的看了看门,这崭新的门不像是年久失修的那种啊,她退后一步加重的力气,结果这一次她整个人都贴在了门上,门,依旧丝毫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