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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源眸光一冷,推开了正在揉胳膊的陆时序。
"师傅……"
陆时序正要解释,陆源抬起手没让她继续说,而是自己将手贴在了门上,闭上双眼感受了一番。
过了良久,陆源缓缓睁开眼叹了口气。
"我知你有冤屈,我师徒二人就是来帮你的,你这般固执,你让我如何下手?"
陆源低着头自言自语,陆时序不禁退后了几步,再次环视周围隻觉得凄凉而可怕随即搓了搓胳膊。
接下来,陆源似乎在苦口婆心的劝说了许久,都不见门打开。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
没等人走出大门,护院便将他拦住了。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陆源吃了闭门羹自然没有好气,护院也不装直接说:"在您没有解决好这件事之前,我家主人有话,您不能离开。"
陆源气的直跺脚:"你这山庄是找不到人了吗?非要可我这老汉祸害。"
护院软硬不吃,纵然陆源好话坏话说尽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妥协换了个说法。
"就算要解决事情,我现在手里也没有趁手的家伙事,你们总要给我点时间准备吧。"
护院想了想,说:"那你在此等候,我去问过主人。"临走时还不忘嘱托其他护院:"好生看住了。"
又等了许久,那位护院才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我家主人说了,你自己出去可以,这院子要留下一个人守着,我家主人说你的徒弟正好合适。"
"绝不可能!"陆源想也没想直接否定了他的要求:"你这一口一句主人,果然是护院的狗,光知道犬吠!"
护院气急败坏就要动手,陆时序连忙拉住了陆源,小声说:"师傅,你我二人这般僵持谁也走不掉,我相信您,您先走。"
陆源看着她眼中有欣慰也有难过,最终将身上的一柄匕首给了她:"记住了,师傅会回来救你。"
陆时序笑了笑重重点头:"您老人家小心一些。"
陆源走出了院子,一步三回头的看向陆时序,陆时序都是笑着挥了挥手安慰他自己没事。
等人走没影了,陆时序主动关上了院门,比起身后那些无所知的东西,门外的人才是最危险的,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坠子。
那是一个十分小巧的石瓶,从她有记忆开始便在身边了,石瓶是全封闭了虽然可以看到瓶口的缝隙却怎么也打不开。她一直将石瓶视为护身符守卫着自己逢凶化吉,她相信这次也一定会。
正要回身时,一股阴风袭来拍打在脸颊上登时寒毛卓竖。
她艰难的吞咽口水,缓缓转过身去。
主房门外的引路灯烛光尽灭,云端遮住了满月剩下一缕残光映入小院清冷幽怨,刚刚还空无一人的房中忽而出现了一抹身影稍纵即逝。
"啊!"
陆时序吓得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上,心嘭嘭直跳,脑海中一片空白。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身后的门上靠,想要站起身打开门的时候早就已经来不及了,她根本没有办法站起来。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如来,啊不,三清法师,不不不不……救命啊……不管是谁救救我……"
她捂着脸将脑子中所有的神仙都念了一遍,或许是起了作用,那股阴风真的消失了。
等了很久没有动静,陆时序张开了指缝偷偷去看,门外的引路灯已经恢復了光亮,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呼~"
陆时序松了一口气,抓住了门栓正要站起身的时候。
"砰!"
主房的门突然打开,一道白影眨眼间便到了眼前,陆时序与那东西只有一指的距离,如此的近距离,那竟是一颗人头!
她清晰的看到了女鬼眼角的血泪,脖子上那青紫的勒痕,女鬼的长舌舔舐着她的脸颊掀起一阵恶臭。
这次她连尖叫都没有,两眼一翻直接吓晕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时序恍惚的出现了短暂失忆,她睁开眼的时候看着四周的黑暗还以为刚刚是一场噩梦。
她揉了揉脑袋,想要坐起来。
“啊!”
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她再一次躺了下去,胡乱间她摸了摸四周仿佛是墙壁……指尖顺着纹路前行,是木头!
檀木的香气也吸入肺中,浑浊的视线变得清晰起来,她试探的摸了摸头顶的位置,不会错了,这是一副棺材……
"救命啊!救命啊……"
她拚了命的敲打棺材,可惜根本没有任何人出现救她。
绝望,恐惧,渐渐让她失去了理智失声痛哭出来。
"我这一辈子都够苦的了……干嘛呀,这么对我,要杀要剐给老子个痛快!你来啊!来啊!"
崩溃之后便是再无忌惮的怒吼,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求的一线生机。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你弄不死我!我出来一定弄死你!"她的声音渐渐带上了哭腔显然一点震慑力都没有:"弄死你……我……弄死你……"她哭的声嘶力竭换来的仍旧是寂静。
就在这时!
"可是你说的,那便成全了你吧!"
棺材的盖子忽然被猛地掀飞,巨大的响动彻底击垮了陆时序本就没有建立起来的勇气,她死死的捂住眼睛,坚信只要 自己不看就不会被吓死。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