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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守着的人都是侯府的仆人,她知会了一声让人做些辣的吃食,便安心等着。
只是没想到送过来却是极为寡淡清汤面。
送来的仆人福了福身:“侯爷,蓝军医吩咐过,您和长公主需清淡饮食。”
“好…”江肆有苦难言,接过清汤面之后心里暗暗发誓,此事过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最好是能做出一份水煮肉片来解解馋!
光是想象,江肆就觉得极为美妙,可低头看了看飘着两片菜叶的清汤面,有点想哭。
不过慕挽辞倒是接受的极好,慢条斯理的吃着面,仿佛在吃着什么美食一般。
“公主,您觉得好吃吗?”扒拉了两下面的江肆忍不住发问。
慕挽辞停下筷子,微微皱眉看着她说道:“食不言。”
江肆一愣,闭上嘴也开始吃麵。
味道一般般,作用也不过就是果腹罢了。
而且吃了面之后犯困的特别快,屋里就特别暖和,没一会儿江肆就靠着椅子睡了过去。
直到察觉出浓郁的雪莲香江肆才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先是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外面,又看了看半躺在床上的慕挽辞。
许是太热,慕挽辞的衣领开的有些大,肩头都露出了些许。
味道香甜,视线当中的一切也有点香甜。
江肆扶住椅子忍受这致命的吸引。
可脑子里又满是蓝韶曾对她说的那句话。
“干元和坤泽之间有种宿命的吸引,旁的人或许还能忍受一二,可你们其中一人若是在雨露期,怕是十分艰难,到时若是不想做到最后一步,也需要互相慰藉。”
江肆叫不准慕挽辞的雨露期该是什么样的,但却觉得现在的情况极为可能就是。
因为满屋的雪莲香已经浓郁到盖住了她的信香,慕挽辞更是难耐无比。
她们两人的症状完全是截然不同,江肆是信香乱窜不稳定,慕挽辞是极为容易进入到雨露期。
所以对江肆影响还真的不是十分大。
反倒是心里的衝击过分了些,面对这样的慕挽辞,她的心里像是长了一个刺,皆是她被人下药的那一幕画面。
江肆行动还算自如,三两步就走到了床前,深吸一口气对着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的慕挽辞说:“你忍一下,我马上就来帮你。”
慕挽辞的反应已经开始有些迟钝,听到江肆的声音时抬眼睛都比平时要久。
而且,那双眼水雾氤氲。
软的不可思议。
江肆胆子大了不少,一条腿跪在了床边,慕挽辞眼睛微眨一手伸出去直接勾住了江肆的脖颈。
不知道是信香对慕挽辞的影响更大,还是慕挽辞胆子更大一些,江肆被勾住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
而落下时,她的嘴唇不经意擦到了慕挽辞的脖颈。
触感温软,还引得慕挽辞嘤咛的一声。
声音甜的有些发腻,完全不像是慕挽辞会发出的声音。
江肆手撑着床,连动都不敢多动一下,还是慕挽辞用力的把她往下勾,让两人紧贴在了一起。
江肆如何反应不重要,慕挽辞只是本能想要贴近这个人而已。
她和梦中不同。
灼热,但绝不会掠夺。
是那种让她软成一滩水的融化。
“江肆,若是得到本宫,你将来会如何做?”
“什么…!”
贴近耳边的话基本不会听错,所以让江肆更为惊愕,侧过头几乎是贴着慕挽辞的脸看着她的。
“你…会反吗?”慕挽辞也盯着她看。
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江肆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隻想当个土皇帝在北境地界享荣华富贵。
所以被慕挽辞这样一问的时候,江肆有些懵,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
可下一瞬,江肆却觉得嘴唇一软。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下的慕挽辞。
脖颈已经被双手勾住,前几日被刺的后颈现在也还有微微的痛感,被这样摩擦之后痛感更加的强烈。
而前面…
超软。
江肆感觉气血有些上涌,心跳都快了不少。
诧异的眼神根本就掩饰不住,更过分的是慕挽辞又离她近了一分,唇瓣似有若无的碰着她的嘴角。
勾唇一笑时更是满目风情。
“公主…”
“江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亲昵的声音让江肆耳根发麻,还没等回答,慕挽辞又问了一遍:“你会反吗?”
这一次不似刚才那般,颇有些严肃又认真。
江肆也冷静了下来,低着头仔细的看着她。
越国本就是慕家的天下,身为越国长公主的慕挽辞,竟然邀请她一个边远军候造反?
江肆发现,事情的走向可能还是会如此,越国气运将近,今日不是她,也会是旁人。
甚至就连慕挽辞可能都有了这样的心思。
她沉默时,慕挽辞盯着她看,双手放平没了任何动作。
等想通时,江肆捏住慕挽辞的腰和肩膀,低下头问:“长公主是想要臣反,还是自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