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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身子还需,属下便把侯爷带了过来。”
“与长公主共处一日!”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江肆和慕挽辞两人才把眼神从对方的身上移开,放到了蓝韶的身上去。
蓝韶对两人笑了笑,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桌上。
“这是属下专门研製的熏香,用来稳定长公主和侯爷的信香,有了这个,你们两人便可高枕无忧。”
高枕无忧?
蓝韶走后,知渺还有卫念陆续离开,厅堂之内就剩下江肆和慕挽辞。
这样的独处,其实少之又少,江肆有点不适应。
而且慕挽辞冷着一张脸,无论如何江肆也没办法联系上高枕无忧四个字。
最重要的是,安静到有些让人尴尬。
“公主我…我们…或许…”
“或许什么?”
江肆吞吐的让慕挽辞有些不快,打断了她的话。
因为坐在主位,站起来时甚至还有些居高临下的意思,江肆见此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之后又觉得特别没必要。
不过就是互相帮助,她为什么会心虚?
这样想着,江肆瞬间挺直了腰板,径直的走到了慕挽辞的面前去。
若不是这样近距离,其实江肆也没注意到,慕挽辞的手…在微微发抖。
蓝韶的能力确实不凡,在熏香的作用下,江肆觉得自己被折磨了几天后颈不再疼了,而且还若有若无的释放着淡淡的琥珀香气。
慕挽辞一定是感受到了。
她的脸颊染上了红,发抖的手隻能握住椅子上面才能稳的下来。
甚至,空气中的雪莲香也愈发浓郁。
又冷又香。
江肆不知道坤泽的忍耐力会不会比干元好一点。
反正她是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被点燃了,就连眼睛都有些发热…
她向前又迈了一步,慕挽辞发抖的手更加用力,步子也向后退去。
本是刚刚站起身,现在就跟要坐回椅子上去了似的,防备十足。
江肆见此也止住步子,继续开口:“公主,我们要一直在厅堂吗?站着好像…还怪累的。”
经过几日的针刺治疗,江肆又饿又疲惫,现在隻想找个地方躺下来,是哪里都好。
所以才这般建议。
可慕挽辞接收到的确实另一番景象。
琥珀香气虽然使她浑身舒适,可头脑却有些迟钝,江肆的话让她想到了另一层意思,瞬间就浑身紧绷。
后面是椅子避不可避,浑身又酸软无力,所以她不清楚自己的训斥声变了。
“退回去,不许离本宫如此近。”婉转又娇媚,江肆为之一振,看向慕挽辞的眼神变了又变。
深深的叹了口气,顺从的迈开步子退回去了两步。
隻是在看慕挽辞的时间,发现她的神情也变了,不再用力的扶着椅子,而是身体前倾。
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个人都能感受得到,有种无形的力量在促使两人靠近。
这一下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默默的往前走去。
站定之后,相距不过几寸。
江肆能够清晰的看到,慕挽辞脸颊绯红,呼吸也变有些急促。
因为那个熏香,她们就跟两块磁铁似的,一下子就被对方吸引住了,慕挽辞的面容放大的时候江肆有些晃神,她自己是不是也是这副样子?
或许可能还不如慕挽辞这般矜持。
眼睛根本不敢抬起来看她。
“公主…”江肆的含糊的看了一声慕挽辞,这才让她抬起头来,不过也就是一眼,而后又撇过头去不看她了。
江肆叫不准慕挽辞的想法,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慕挽辞比她还要沉默可不知所措似的,最后还是江肆伸出手,拉住了慕挽辞的手腕。
触碰从未让人有过这般的感受。
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一种难以言说暧昧。
江肆微微用了些力气,慕挽辞那微弱的挣扎算不得什么,便被拉着进了屋内。
蓝韶隻说了让两人在一处,却也没规定要做什么。
进入屋内,江肆环顾四周,最后把慕挽辞带到了床上去,她准备自己坐在椅子上。
可这样的举动着实会让慕挽辞误会,被牵住的那隻手僵了又僵,心里想过无数中可能…
最后,江肆松开了手,坐在了离她不远处的椅子上。
慕挽辞抬眸看她,心里竟然涌出一股不舍来。
极淡,却让她整个人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要知道对谁她都没有过这样的情绪,除了陌生感之外她甚至觉得有那么一丝别扭,不想再直视江肆。
就这样安静的坐了许久,江肆还是没话找话:“公主,你饿吗?”
慕挽辞本是在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睁开了惺忪的眼,眨了两下才恢復了神采,语气仍旧是惯有的冷淡:“不饿。”
“我饿了,想要吃点东西去。”江肆直言道,慕挽辞眼神闪烁了两下,终是没发出任何的声音。
府里的饭菜江肆有些吃腻了,这几日又格外的素,她想吃肉了,也想吃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