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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的江肆穿着战袍,竟然对孩童出手。
明明是并未见过孩童,慕挽辞却叫得出名字,也会把她护在身下。
而面前的江肆,却无丝毫怜悯之心。
“本宫不饿,有劳嘉靖候了。”
江肆有心找她解除误会,所以她把知渺打发走,只剩下自己和慕挽辞两人的时候才开口:“长公主殿下,那日你是不是梦到臣了?”
慕挽辞扭头,轻瞥她一眼,意味明显是她在明知故问。
不然怎么的会在醒来叫她的名字?
这梦着实奇怪,时不时的就会做上一些,慕挽辞说不好为何会如此,只是每次梦完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江肆。
“如果我说,我也会偶尔梦到公主,梦中的场景皆像是未来发生的事情,您会如何想?”
“我…”慕挽辞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本以为江肆会说几句那些都是梦境做不得真的话,却没想到是和她类似的经历。
梦中可不可信根本不得而知,慕挽辞只能确定她每次梦醒后,都十分厌恶江肆。
是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厌恶,不愿见她。
可这人,这副面孔出现她面前的时候,她又总是恍惚,这和梦里的不是一个人。
慕挽辞知道自己并不理智,甚至可以说完全是带着个人情绪去与江肆相处。
这并不公平。
从最初的试探,到后来短暂的握手言和,再到如今…
她并没有那么站得住的理由,去这样对待江肆。
火腿冻菜粥还散着热气。
慕挽辞知道这粥的滋味,入口微咸又软糯,她很喜欢。
可因为知道是江肆做的,她喝下的并不多,还特意让知渺去告诉她,不要再做这些了。
江肆确实不一样,没有她所想的那般易怒,若是真的如此,她不喝甚至还要让人去阻止的行为就会让她暴怒。
她也没同意,还是坚持的把粥端到了自己的面前来。
如今不喝,倒是她不懂事。
“嘉靖侯为本宫如此费心,本宫自当…”
听出了她话头的意思,又不想听她啰嗦,江肆把粥放到了桌上:“粥还温热,赶快喝下。”
“本侯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在长公主这久留了。”
江肆说出那些话的含义,是想让慕挽辞知道,她现在和她以为,或者是看到,想到的人不是一样的。
不过慕挽辞好像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继续跟她说着这些她不喜欢的客套又疏离的话。
她不想听,也不想谈了。
不过她在临走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说了那么一句:“梦中之事既没发生便当不得真,我们都应该感受当下。”
冰嬉节开幕之日时,江肆和慕挽辞整整两日未见。
自从那日分开,江肆一直在屋里查看北境军务。
若是在平时,这些事务都是由苏洵打理,她只需要真的结果变好,但是与慕挽辞一墙之隔,她有些安定不下来,特意让苏洵把军务都拿到这里来。
其实她也完全可以回到侯府,但是因为之前答应过慕挽辞要带着她感受冰嬉节日,不想做不守信诺之人。
冰嬉表演的时间在傍晚,用过午饭后江肆就没回到屋里,而是外出骑马。
在冰上骑马自然更练马术,江肆虽然觉得自己天赋异禀,可在战场上兵荒马乱的,不多练习她心里不安。
与她一起的人是叶婵。
掌管骑兵的叶婵骑术极佳,这点毋庸置疑,而且在城门上的这几个月也让她能够比最初稳重了些。
虽然一说到事情的时候还是容易上头。但这一身本领却是实打实的。
看城门,屈才了。
“侯爷,此次冰嬉表演民间队伍里有一个人属下觉得不错,您倒时多看几眼。”休息间隙,苏洵走到江肆的身边耳语了几句。
苏洵这几日一直忙于军务,什么时候抽空去寻找人才了?
江肆虽然疑惑,但她认可苏洵,便也点点头。
往日冰嬉节开幕时,江肆总是推脱忙碌,能不来便不来,就算来了也只是坐个片刻便会离开,而今日在表演开始前她便坐好等待着,冰面之上围着的大多数百姓议论纷纷,有些是惊喜,有些则是惊惧。
嘉靖候的英勇善战喜怒无常都刻在北境百姓的心中,这样一人一句的便开始吵闹起来。
本是相距甚远的江肆都听到了一些声音。
她在台上正襟危坐,却时不时看向侧边慕挽辞,见她神色如常,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嘲笑自己。
就那么一点点的心动,她居然就这样关心慕挽辞的动态。
太夸张了。
不过很快,冰嬉节的表演已经开始了,江肆没心思想这些,专心的看着。
冰嬉表演分三组,最初登场的是凌上城民间组织冰嬉会,大多是十几到二十几岁的男女干元,少数的则是男女中庸极个别的男坤泽。
女坤泽几乎很少会出现在冰嬉节上,不是冰嬉会不允许,而是压根就没有女坤泽想要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