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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也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等待着蓝韶的结果。
诊脉时,蓝韶时而皱眉,江肆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不知道多少次,最后等她放下手的时候,江肆直接走过去拽起她就往角落里面走。
焦急的问:“她怎么样?”
“身体可是有什么异样?为何会…”
“侯爷稍安勿躁,长公主殿下只是临近雨露期,信香不稳定,所以才会出现发热的症状。”
“那说梦话呢?”
“许是思虑过多。”
蓝韶只是一个医者,一切都还是以诊脉的结果为依据,说给江肆听的便也只能是这些。
旁的…她不能妄下言论。
“侯爷,这几日最后由您陪伴长公主,属下也会专门熬製一些适合长公主体质的安神汤,切记…一定不要清晰波动太大。”
江肆虽然觉得有些事奇怪,可也没办法讲究个原因。
就比如她,莫名起来来到这个世界,又是什么原因?
所以她没追问,而是听着蓝韶的话准备一一照做。
不过也就是在这时,慕挽辞突然转醒,在知渺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
她的眼眶已经没有那么红了,看到江肆的时候眼神也趋于平和。
只是开口依然冰冷:“不劳烦侯爷,本宫自行休息便是。”
该听到的,慕挽辞都听到了。
不过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竟然毫无所知,只是觉得现在看到江肆十分排斥。
或者说,完全就不想看到她。
江肆也不知该留还是不该留,对视许久之后,江肆还是败下阵来。
因为蓝韶说过,慕挽辞不能有太大的波动,而她此刻眼神中嫌弃还是十分明显的,若是她坚持留下,慕挽辞一定会被她气到。
慕挽辞今夜之事着实让江肆担忧,而被这样推开也是足够让她委屈。
此刻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垂着头默默的走向门口。
慕挽辞的状况如何,一墙之隔的江肆看不到,可却能听到一些。
除了对待她,她对知渺,蓝韶,卫念都算是温和的。
没有敌视,没有冰冷的话语。
江肆有点想不通究竟是为何,慕挽辞身上秘密不少,甚至在成为原主妾室的时候,就应该有很多的秘密了。
比如慕泽晟对她的态度,再比如平津王…
江肆对她是心疼怜惜的,是想尽自己可能与慕挽辞好好相处,或者…关系更近一层。
江肆本就辗转反侧,更在听到慕挽辞熟悉过去的气息时彻底乱了套。
她从床榻上坐起,双手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像是在确认此刻是不是梦境,也确认她心动的感觉是不是真的。
她从没有过对人如此上心的时刻,而且面对慕挽辞时很多话都是那么轻易又坚定的说出了口。
说过会保护慕挽辞,就真的愿意一直保护她。
如今遇到这样事情的慕挽辞,也是需要她保护的。
江肆纠结的时候很少,很多事情想一想也就会想通了。
她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看到慕挽辞时强烈的心疼,都是让她纠结又会很快想通的事情。
还是那句,既来之则安之。
江肆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好,但她为人随性,想做便就做了。
隔日一早,江肆亲自去了一趟庄园的小厨房,给慕挽辞熬了一份火腿冻菜粥。
北境地处严寒,到了冬季多会存肉,所以肉是最好寻找的,而蔬菜却是让她忙了好一顿才找了一些。
庄园后面有户人家存的冻菜。
坐之前她还专门问了蓝韶,慕挽辞这样的情况可以不可以喝这样的粥,蓝韶同意之后江肆才开始做的。
只是她没好意思把粥送到慕挽辞的面前,每次都是做好之后让蓝韶带过去。
蓝韶作为调理慕挽辞身体的医师,做些膳食倒也不突兀。
只是她忽略了慕挽辞挑嘴的事情,吃了第一顿慕挽辞便觉得不对,到了第二日的时候,江肆竟然在小厨房的门口看到了知渺。
“侯爷,我家殿下说了,不用侯爷亲自做膳食…”
被拆穿了,江肆也只是表情变了一瞬,手上动作不变继续淘米熬粥,不正面回答问题,而是反问她:“你家殿下喜欢喝吗?”
“这…”知渺欲言又止,江肆却一眼就看懂了,手上的动作加快,任由知渺再说些什么也无动于衷。
反正慕挽辞也知道是她,何必掖着藏着?
她大大方方的敲开门,直接送到了慕挽辞的面前去。
顺便还想把两人的关系缓解一下。
不过慕挽辞看着她端粥走进来表情微怔,看了看江肆端着的粥又看了看有些受伤的神色,抿唇不语。
好在知渺很快就跟了过来,福身认错:“殿下,我与侯爷说了不必再做膳食…”
“这事不赖知渺,是我执意要为长公主熬粥的。”
过去两人,慕挽辞的状况好了些许,只是那日梦中的场景还是会时不时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