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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说什么都有些说的太早。
江肆也有点不好意思与蓝韶说起,所以含糊的说了一句,转过头开始认真的盘问蓝韶:“你为何对本侯和长公主之事如此上心?”
“属下乃侯爷手下,自然要为您分忧解难,你的婚姻大事自然也算是分忧。”
很官方的一句话,江肆却不吃这一套,压低了声音说道:“冠冕堂皇。”
蓝韶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不久后,知渺把慕挽辞用过的汤药碗也送了出来,蓝韶才离开此地。
江肆倒是想留下能不能看到慕挽辞如何,可知渺把门堵得很严实,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有些可惜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此处庄园不大,而且布置的十分温馨,江肆与慕挽辞的住所也不过就是一墙之隔,江肆躺在床榻上时不时的就往床的那面看。
这里的隔音好像不太好,她能听到一些声音。
阻隔信香也不太好,她也好像能闻到淡淡的雪莲香。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具身体习过武,五感会比常人敏锐一些。
反正…
她就是能听到慕挽辞轻轻的翻动身,导致她有些睡不着。
直到夜半时分,江肆才有些睡意,眼睛半睁不睁,只要周围足够安静,她就一定能够睡得着。
可也就是在这时,隔壁传来了声音。
“不要…”
“滚开,快滚开…”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声比一声要大,江肆听了几句就彻底的醒了过来。
几乎连犹豫都没有就翻身下床往慕挽辞的屋里走去。
慕挽辞身份高贵,此地又偏远了些,万一有人不长眼的欺负她怎么办?
此刻江肆忘记了庄园的护卫,满心都是为她的担忧。
直到了门口,撞到了出门的知渺,江肆的心才稳了下来一些。
“侯爷…殿下浑身滚烫,又在做噩梦,这会儿…正胡言乱语着。”知渺见到江肆下意识的便是求助,因为慕挽辞折腾已经有一会儿了,无论她怎么叫都没把人给叫醒了。
“别急,你去喊蓝韶,我去守着她。”
其实也可以她跑去喊蓝韶,知渺在这里照看。
可是江肆就放心不下,想要亲眼看着慕挽辞。
两人屋子的布局几乎一样,江肆抬脚很快的就走到了床榻之上。
正如知渺所言,慕挽辞正在胡言乱语。
“阿越…阿越别怕…”
“她不会伤害你的,她不会…她不敢的!”
慕挽辞叫喊的声音本是不大,可是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是不知道怎么了,浑身一惊睁开了眼睛,喊的声音也更大了一点。
尤其是看到了江肆之后,那双眼睛瞬间蓄满了泪水,更是抱紧了双臂。
慕挽辞在防备,江肆却觉得心里五味杂陈的。
这一幕她不觉得有什么熟悉的,不过慕挽辞喊的名字她有点印象,防备的姿势也让她有所触动。
心里跟扎着疼一样,下意识的就往慕挽辞的身边凑过去。
她想要安慰她。
不过抬手时却被慕挽辞用力的打掉。
眼里的泪水褪去,却更是满目的红,微张着唇冰冷又带着恨意的对她说:“滚。”
此刻的慕挽辞是陌生的,也是让人心疼的。
只是江肆也觉得遍体生寒,因为这样的慕挽辞总让人觉得距离好远好远。
前几日的相拥而眠像是假的,今日一起坐冰橇也像是假的。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一个梦。
一个江肆想不出的梦。
“公主…”江肆小声喊她,试图唤醒她的理智。
也想问问,阿越…是谁?
名字有印象,可却像是完全失去了一块记忆似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是莫名的觉得熟悉。
可她问出的话慕挽辞却没有回应,一点知道的机会都没有。
“滚出去!”
隻穿着里衣的慕挽辞看上去没了平日的冰冷的气质,泛红的眼尾也更显得她脆弱。
江肆想留,想问清楚心中的疑问,可却也知道逼迫的太紧了,对慕挽辞和她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她默不作声的向后退了几步,慕挽辞却扶着床沿差点就坐不住…
身体的反应要比脑子快了许多,江肆已经扶着慕挽辞坐稳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我…”预想当中的冷漠言语并没有再次听到。
因为慕挽辞靠在她的肩膀上…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过去了。
江肆不敢动,怕吵醒她,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等着蓝韶等人回来。
“殿下!”
“侯爷。”
不知道过了多久,知渺和蓝韶的声音同时在背后响起,江肆头都没敢回来,隻小声喊着知渺过来帮她把慕挽辞扶上床。
蓝韶身为干元力气自然是要大一些,帮助她也会更省力,但也因为是干元,江肆不愿意让她触碰到慕挽辞。
这样的想法,是在慕挽辞好好的躺在床上,蓝韶上前为她诊脉的时候江肆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