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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发现南宫媗有一种能力,三言两语就能把她说的气恼。
长公主为她妾不假,可怎么就不能成为妻子了?!
“侯爷,蔡英卫该如何处置?”
苏洵适时开口,打断了江肆和南宫媗的对话,江肆也从气恼的情绪当中走了出来。
眼神从南宫媗的身上移到苏洵身上:“带我去见他。”
原本这些是交给苏洵全权处理的,不过江肆现在不太想见南宫媗。
生怕她哪句话再给自己点着了。
只是她前脚走,后脚南宫媗也要跟着去,江肆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南宫媗娇媚一笑:“蔡英卫的处置,南凉也可提出意见吧?”
“这是自然,既是盟友江肆必定信守盟约。”江肆勾唇说道,带有讽刺意味。
奈何南宫媗脸皮厚,装作听不出来的样子,竟然还走到了江肆和苏洵的前面去。
蔡英卫被关押在平津军的俘虏营中,里面臭气熏天极其简陋,江肆见了忍不住皱眉,南宫媗更是夸张的不知该如何下脚。
唯一正常的人就只有苏洵了。
她看了两人一眼,尤其是南宫媗,不待见的意味十分明显。
因为江肆再皱着眉也还是直接跨步进来,没有一丝的退却之意。
“侯爷,这便是蔡英卫。”
进来不过半日,蔡英卫已无在城楼上的光彩之色,盔甲破烂,满身血痕。
不过就算是他再光彩逼人,江肆也没见过,所以此刻她并不觉得有什么。
相反,南宫媗是与蔡英卫见过面的。
而蔡英卫见到她的时候,比看到江肆的反应要大的多:“呸,什么南凉郡主,原来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成王败寇,何来背信弃义之说?要怪啊…就怪平津王那里,我想要的东西太少了!”
相处半日,江肆却觉得南宫媗此人十分奇怪。
背信弃义是她,十分磊落的承认也是她,甚至还会所谓的缘由。
她望向江肆,对着蔡英卫说:“若不是你的平津王捷足先登,比起嘉靖侯让本郡主先遇到,同盟之事绝无可能!”
当着面被欺辱主公,蔡英卫自然是受不住的,瞪圆了双眼愤怒的喊着:“南宫媗,你这个毒妇!!!”
“王爷错信与你,你竟然竟然…还对王爷如此不敬。”
南宫媗满是不解,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蔡英卫才问:“本郡主不敬?”
她笑了笑,笑到眼角抽搐,直接抬腿就向蔡英卫肩膀的伤口处踹了过去,甚至还转动了几下。
这伤口,是在城楼之上被程璞砍伤的,是他身上最重的伤口,骨头险些露出来,这下被南宫媗碾踩,简直痛不欲生。
打仗也打了,敌军也俘虏了,但江肆决然做不出虐待俘虏的事情。
她看不下去的别开眼,就差捂住耳朵了。
苏洵侧目看她一眼,提醒南宫媗:“郡主此举,有失身份。”
南宫媗一惊,这次把脚收回来,然后又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看向江肆,娇声说道:“是他先对本郡主不敬…”
“停!这是郡主的事,无需向本侯解释。”
南宫媗做作的样子让江肆极为反感,这人若是能够一直保持最初酷飒的样子,她或许会另眼看待。
但如今…
算了,南宫媗如何是她自己的事,与自己并无干系。
她如今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淮城归属上面。
如今淮城破,相信不久后平津王慕舒阳便会知道消息,要么攻入,要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淮城算做的南北境交界之地,几十年前甚至还属于北境地界,那时还是江王的时代,削藩后北境越缩越小,到了如今才扩大至了与向来相差无几。
可淮城,康城,田城说到底也还曾是北境之地。
江肆并没有想过要给南宫媗。
准备给她的,是更接近南凉都城的积城等地,此地与田城一河之隔,形成天然守卫,南凉想要突破不易,这便是最好的局面。
蔡英卫的处置,江肆想要等慕舒阳两日再做决定,此人也是个硬骨头,想要知道的事情轻易撬不开他的嘴,动刑怕是到会如他的愿。
还不如等着见到慕舒阳再做打算。
所以回到营帐之后,江肆与南宫媗说起了淮城之事。
与江肆想的差不多,南宫媗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她身边的许吉反应极大。
南境与南凉衔接之城众多,但地处优势的便只有淮城和丰城,不过丰城小也并非军事重地,南凉看不上。
“江肆!你敢戏耍郡主!”许吉的莽跟程璞还有叶婵有的一拚。
江肆虽然不是南凉的军候,但兵权在手,许吉不过南凉军的左将军,于情该叫一声侯爷,可现在竟然直呼江肆的大名。
就像他袒护南宫媗,叶婵也很介意她对江肆直呼其名!
“嘉靖侯的名讳,岂是你等直呼的?”
两人针锋相对,手都放在了胯刀之上。
江肆对许吉叫她名字一事倒没觉得有什么,可叶婵是自己人,怎么她也不能在叶婵出头的时候扯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