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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若是也喜欢蓝军医,那你可如何是好?”
“你胡说什么…?!”卫念被知渺说的脸颊绯红,更觉得她信口开河!
卫念急急的开口:“殿下何时…何时像喜欢蓝军医了?…你啊,可真是榆木脑袋!”她抬手敲了一下知渺的头,十分无语的说:“怪不得连苏将军喜欢你都看不出来!”
慕挽辞忍无可忍的开口,“好啦,你们俩个别斗嘴了,虽是在马车上,也要小心些!”之后又无奈的笑了笑。
身边两个最亲近的人,一个喜欢江肆身边的人,一个被江肆身边的人喜欢。
看来还是她们接触甚密,不然怎么会都有了这些心思呢?
北境冬季漫长,直到三月才有嫩绿发芽,慕挽辞坐在湖心亭独自对弈,知渺穿着淡黄色的襦裙一路小跑到慕挽辞的身边,放下两份书信。
“殿下,一份是来自巍城,另一封来自上京,是陛下送来的!”
慕挽辞放下棋子,在两封书信上游移片刻,说道:“先拆开上京的这封。”
“是。”
书信是慕泽晟亲笔所写。
先是表达自上京分别后对慕挽辞的思念,问她何时有空归京一叙,而接下来,便是对江肆的封赏,护卫北境有功,支援南境亦然,赐封嘉靖王,世袭罔替。
慕挽辞看完书信,嗤笑了一声对二人说道:“不出三日,便要有圣旨到北境了。”
“圣旨?”知渺不解的看向慕挽辞,想不通慕泽晟到底是如何想的。
江肆已反虽未昭告天下,但行事作风该是能够想到的,慕泽晟所思所想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当今圣上如何,知渺看得久了也清楚。”
“胸无大志,心比天高,岳丈为当朝丞相,文臣之首。”
“其心…却不是那么简单,也就是我的傻弟弟才一心把慕氏皇族的人当回事,父皇亲信都得罪光了。”
自然,也包括她。
慕挽辞有时也想,是不是那些年对慕泽晟看管过多,才让他起了这样的心思,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可又一想,慕泽晟本性如此,就算她不作为,可能事情的发展也是如此。
“另一封信拿来。”
“是。”知渺又递过去江肆的那一封书信,信上什么字都没写,一片空白。
打开之后,字迹却十分奇怪。
慕挽辞拧着眉左看右看,字迹熟悉却又不能完全看懂,只能看出大概来。
战事以了,前往南凉。
知渺与卫念守在慕挽辞的身后,却突然觉得身边凉风吹过。
三月的天北境不算暖,但也不至于如此冷。
知渺在慕挽辞面前向来胆子大,这会儿凑着身向前看了一眼慕挽辞…
面若冰霜,怪不得冷呢。
知渺瑟缩了一下,往回退了两步。
想跟卫念念叨两句,却发现她面无表情还把头看向一边,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明明…明明卫念还与她一起缩脖子了呢!
知渺暗自堵气,扭头看向了一边去。
慕挽辞回头时便看到两人一左一右,皆不看她。
她不看知渺却把目光放到卫念身上,嘴角微微上扬,喊道:“卫念,本宫身体有些不适,你来看看是怎么了?”
卫念不敢耽误,跪下身为她诊脉。
平日里卫念是每隔几日便会为她诊脉,之前的两种毒倒是都消退了,如今却…
“殿下雨露期将近,才会有所不适,如今有蓝军医特配的抑製膏…”
“你觉得蓝韶特配的抑製膏有效吗?”慕挽辞噙着笑问,把卫念问的一愣。
就连一旁的知渺都愣住了。
不过看向慕挽辞后她又了然了几分。
卫念老实本分,有时还真看不出慕挽辞的心思。
知渺衝她眨了眨眼睛,卫念还是一脸疑惑。
知渺气的跺脚,终于忍不住开口:“蓝军医特配的抑製膏虽有效,但如今已经过去三月,天气转暖怕是会失了药效。”
“不会…”这下卫念回的很快,说完却见知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卫念皱眉不解,慕挽辞倒是笑了笑,而后又十分忧愁的说:“本宫也是有所顾虑,蓝将军此去怕是还要许久。”
“知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不如…去找侯爷?”知渺不确定的问,因为她实在看不懂慕挽辞和江肆之间的纠葛。
猜到慕挽辞有所想法,却是不太确定找谁。
于是顿了顿又说:“或者去找…蓝军医?”
慕挽辞闭了闭眼,竟然觉得十分好笑,便也顺着知渺说:“是啊,本宫要去找蓝军医开药。”
“那圣旨若是到了…?”猜出慕挽辞的目的,知渺也还是对圣上略有顾及。
“圣旨封赏的也是她嘉靖侯,与本宫何干?”
行军数月,多年劲敌戎狄终于赶回到了草原深处。
能够如此迅猛,也因为南凉王世子助阵。
江肆与南宫媗一直都有密切的联系,至巍城半月之后,南凉军北上,领军之人是南凉王手下第一猛将,甘虎。
南宫媗与世子南宫骁指随军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