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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出征,趁机灭口?”
“我只是想…”冯尧不解慕挽辞所言,皱着眉想解释,慕挽辞却不听她言,自顾自的说着:“本宫是嘉靖侯的人,冯将军最好是,能摆正位置。”
“且,你我在十年前,便已毫无瓜葛,冯将军更无需如此。”
“殿下为何这般无情?过去经年,难不成殿下都忘了吗?”
冯尧一脸受伤的问询着,倒是惹的慕挽辞发笑。
冯尧贯是喜欢明知故问的,就好比十年前在上京她也曾这样。
那时的她与冯尧确实曾交好过一段时间。
她自小被先帝作为储君培养,而冯尧作为开国军候的后代,蒙阴庇护,在众多世家子女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她的伴读,换句话说,若她是干元,冯尧是坤泽的话,必定是她后宫之人,所以两人可以说是日日相伴。
那时的两人都未分化,性子也单纯无比。
冯尧可以算做是慕挽辞的第一个朋友,之后也从未有过第二个。
让她拥有这份情感的人是冯尧,失去这种能力的人也是冯尧。
冯尧比她长了一岁,先分化了半年,这半年也是干元成长最快的半年,从前接受国学礼教的慕挽辞与冯尧有了分别之时,作为武将,冯尧自小接触过这些,可后来因为成了她的伴读,只能在年节休沐时才可以去马场。
分化成干元,意味着她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而慕挽辞不可以。
慕挽辞也曾期待过与她在马场肆意,一直期盼到她分化那日。
成为坤泽之后,她便不再是许多人的威胁,也失去了冯尧这个朋友。
冯尧不知何时起,成为了京城护卫,两人偶有联系。
冯尧会带着慕挽辞去马场,起初慕挽辞兴致勃勃,可在面对她分化成干元的弟弟妹妹时,冯尧束手束脚,甚至还因为无法拒绝五王之邀,把她一人丢在陌生的马背上。
事情虽小,可也足以让慕挽辞明白,仕途之路才是冯尧看的最重。
这到是无可厚非,只是她愚蠢罢了,自以为的情谊在许多事上不堪一击。
高官厚禄,入先帝之眼成为了冯尧的目标。
直到她成为都尉的那天,先帝玩笑着两人的婚约,冯尧非但没拒绝,也是谈起多年情谊。
虽贵为帝姬,但慕挽辞清楚自己的婚姻之事并不由自己做主,先帝爱护但也想不出自己内心所想。
当真是以为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总也比的旁人强,趁着在位时把慕挽辞的婚事定下,日后总好过与邻国和亲的好。
亲事只是先帝口头定下,还未来得及昭告天下,先帝就一病不起。
那些年慕挽辞忙着扶持栽培慕泽晟与冯尧相交甚少,直到来到北境这婚约都未曾有人提及过。
慕挽辞不问,是因为她不在意,不在意冯尧成为慕泽晟的人。
所以慕挽辞对其彻底失望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冯尧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如同当日问慕挽辞从马上甩下是否无恙一般。
她从未骑过马,便这样摔下来,怎么会无恙?
她从此再也不敢去马场,怎么会无恙?
“部队已经行至远处,冯将军若是不跟上,怕是要落下逃兵的名头。”慕挽辞轻声提醒,不愿再也之做过多的纠缠,转身便与知渺一同离去,可走到城楼之内又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马蹄声。
她以为是冯尧厚颜无耻的追来,便没有回头看,直到的高头大马从她身边掠过时,她才看清楚来人竟然是江肆。
停住脚步,仰头望着端坐在马上的江肆,轻声问询:“侯爷可是有事?”
江肆拉住缰绳,又看了看前方才对慕挽辞说:“水煮肉片的做法公主可记住了?”
慕挽辞一怔,而后顺着她的视线也看了看远处凝望着她们的冯尧,压住笑容说道:“记住了,回府后便会交给知渺,让她来做。”
“那好,本侯走了。”
江肆没等她回话,骑马边走,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背着身说:“此前说了事成允诺你和冯尧走或留,现在可以变一变,事成后…你可找喜欢的人留或走。”
“好。”慕挽辞也没回头看她,轻声答应后便踏入城楼内。
脚步缓慢,直到马蹄声渐远才放开脚步走。
知渺在她身旁目睹与冯尧对话,也目睹了与江肆的对话。
前者倒是还好,她在上京时几乎都在慕挽辞的身边,对冯尧的所作所为知之甚多,与江肆…
“殿下在与侯爷打什么哑谜?奴婢怎么听不懂?”
“公主何时要与冯都…冯将军走了?”
“又何时有喜欢的人了?”
只有慕挽辞和卫念在时,知渺依旧聒噪的很,慕挽辞不耐回答,卫念掏了掏耳朵问道:“你见殿下与谁相处过多了,难不成还猜不到?”
“嗯…?”知渺疑惑的看向卫念,在她耳边又开始问了起来:“殿下平日与侯爷相处最多,可殿下不是最不喜侯爷吗?”
“再有就是和…蓝军医和苏将军相处最多了,难不成殿下…!”
知渺惊呼一声,紧皱着眉头,又摇了摇头,扯着卫念的衣袖自以为小声的说:“阿念,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