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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怪过。”江肆说的有些敷衍,耳朵不停听着外面的声音,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
她把翻找出来的抑製膏,阻隔粉都用上了,生怕慕挽辞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进入了雨露期。
她一个干元倒是好说,就算是雨露期也无伤大雅,慕挽辞可不一样。
她得把人护好了。
要不然…
江肆猩红的眼看着还杵着的慕挽辞,咬牙问她:“你就不怕吗?”
慕挽辞该怕的,但江肆种种行为,都在告诉她。
不要怕,有她在。
愧疚情绪几乎压倒了慕挽辞的理智,她像是在胡闹,但江肆每一次都在护住她的性命。
无法辨别真假的梦境,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你在,我不怕。”
“我…”
慕挽辞说的跟情话似的,原本还着急的江肆突然就停了下来,动作放慢的把抑製膏塞进她的手里,低声的问:“要是我护不住你呢?”
说出这一刻的时候,江肆心里酥酥麻麻的开始泛疼,好像…她真的就有没护住慕挽辞的时候一样。
慕挽辞却别她坚定的多,接受了抑製膏,紧紧的抱住她说:“江肆,每一次,其实你都护住我了。”
盯着她的那双眼睛,江肆竟然生出了一股念头,或许她和慕挽辞就是要历经坎坷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吧。
东海多是岛屿,江肆在来之前也想过并非一帆风顺,却没想到在距离东海甚远的地方也会遇到。
最近的岛屿,赶路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能到,所以他们这一次遭受到的袭击,可能就是东海的常态。
作为一个三不管的地方,水匪自然猖獗。
也幸好,江肆的准备做的充足,并非十分担心。
而坐在她的身边的慕挽辞不清楚,看向她的时候欲言又止。
“想知道什么?”江肆笑着问她。
说起来这些事情,她并非有瞒着慕挽辞的意思,不过就是因为最近…冷战了,所以她没主动说起。
慕挽辞想知道,她便会如实相告。
可慕挽辞却没问她计划如何,而是说道:“还要喝奶茶吗?我为你再煮一些。”
江肆一怔,应下声来。
慕挽辞也开始抬手煮奶茶,动作与往常一般平淡自如。
确实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她不怕。
反倒是江肆,慌乱的厉害。
一旦遇到这样的危险状况,她就会心有余悸,想到的也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外面陆续传来激烈打斗声,慕挽辞不为所动,把奶茶放到江肆的面前。
“趁热喝,少放了糖,该是合你口味的。”
她的安然状态似乎也影响了江肆,银枪被她放到了一旁,伸手接过。
味道确实如慕挽辞所说,味道不甜,茶香淡淡,奶香浓郁。
她喝了一口抬眼看慕挽辞问:“换茶了?”
慕挽辞没回答,而是问她:“喜欢吗?”
“喜欢。”
“是云雾,我看到出你不喜浓茶,便擅自做主用了云雾。”
“确实,很合我的口味。”
奶茶没那么烫了江肆一饮而尽,之后才觉得自己神经过去紧绷,现下好转了许多。
慕挽辞又递给了她一杯,江肆这次却是慢慢喝的了。
打斗的声音减小,慕挽辞把她带到棋盘旁,递给她黑子。
“进入东海之后,有何打算?”
此行是为何而来两人心中都是有数,慕挽辞如此问自然是问具体打算,这也是两人出发后第一次详谈。
江肆知道,慕挽辞暂时放下了那些纠结,自己也不该老念着,便对她侃侃而谈。
早先便派过靖远军的先锋营来过东海,具体从那座岛屿登陆是有所安排的,江肆说了大概方位,慕挽辞静静点头。
围棋一道,江肆向来不如慕挽辞,说起话时更是敷衍了事,慕挽辞突然打了一下她的手背,严厉的说着:“对弈如对战,不可懈怠。”
“哦。”
江肆被训斥了一句,开始用起心来下,不过她的水平有限,就算执黑子有先手优势,也还是被慕挽辞打了个满盘皆输。
输掉之后,慕挽辞又重新推翻从来,直到外面的声音安静了下来,慕挽辞放下棋子起身撵人:“你该出去了。”
“一夜酣战,精卫营的人都是等着你论功行赏,水匪也该处理。”
慕挽辞的信心看似比江肆还要足,打了个哈欠便坐到了床榻上,也不能江肆便开始脱下衣服入睡。
江肆知道自己昨晚把人折腾了,又一直熬到了天亮,也没说什么,拿起银枪轻手轻脚的往外面走。
关门时,听到慕挽辞小声的说着:“我等你回来。”
“好…”
“王爷,方才已经审问了一遍,这些水匪都是土生土长的东海人,多是部族生活在一起,坤泽负责生儿育女,中庸以捕鱼为业,他们这些干元日常在海面活动,对路过的船隻烧杀抢掠。”乌泰在江肆身边汇报着审问的结果,江肆轻轻点头,看向一排跪着的男女干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