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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点头称是,不再多说一句话。
江肆又转头看着房门,好一会儿才离开了三楼。
等人走后,卫念方松了口气,就让蓝韶给喊了进去。
方才是她要用特殊手段,所以卫念不可在场,现在隻有她和慕挽辞这个坤泽在一起,不合适。
便把卫念叫了进来。
慕挽辞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身体还十分虚弱,与江肆说的那几句话就用尽了力气。
所以蓝韶给她施针后不久,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亮时,她迷糊的睁开了眼睛,更是下意识的寻找江肆,她还没说清楚…
卫念见状把她扶起来做好,慕挽辞看着不远处正在熬药的蓝韶,轻声的问:“江肆呢?”
“殿下忘记了,王爷去为您熬粥了。”
“哦。”慕挽辞缓缓点头,抓住被子往上面盖了一些。
东海天气暖,但她却觉得有些冷。
而且经过这一日的折腾,神色憔悴了许多。
卫念看着心中不忍,想再说些安抚的话时,蓝韶却端着药走了过来。
“殿下,属下接来来湖施针几日,这几日可能…您都不会觉得十分舒服。”
“还有这碗汤药,每日都要喝三碗。”
蓝韶拿着的药物看着乌黑,味道更是比别的汤药更衝。
慕挽辞微微抬手指着问:“这是什么?”
“殿下无需担心,这些是我今日在萧孤和萧琴信香当中研製出来的药物,可保胎儿无虞。”
蓝韶尽心尽力,慕挽辞隻当是感激的。
可她却始终在意对之前醒来时见到江肆的那副表情,和她走时慌乱的步伐。
心里隐隐不安。
现下她有力气说话了,便想问蓝韶,江肆当时是反应。
可蓝韶没给她机会,端着药便放到了卫念的手里,让她喂给慕挽辞。
慕挽辞抿了抿唇,她更想见江肆。
低下头,微红着脸道:“江肆不是会来送粥吗?我喝完粥再吃药。”
蓝韶本是要去整理药包,听到慕挽辞的话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
从前慕挽辞雨露期不稳时也都是她来诊治,每一次喝药慕挽辞都极为利落,今次怎么…还闹气脾气来了?
跟那会儿胡搅蛮缠想要问究竟为何的江肆一样。
面对江肆是因为没心力,想着赶快为慕挽辞施针,面对慕挽辞…
蓝韶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隻好答应了慕挽辞的要求,去找江肆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心中并没有一个完全的定论,隻是隐隐有个猜测,还是她到了这东海之后有的,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窝在那不见天日的府邸里面,反覆的用萧孤和萧琴的信香试验。
不然也不能放任江肆和慕挽辞一直独处在一起!
算了。
反正都相处那么久了,也不差多这一时半刻。
蓝韶甩了甩袖子,说道:“我去喊她。”说完便走,慕挽辞也松了口气倒在了卫念的怀里。
离开慕挽辞后,江肆一直心神不宁,熬粥的时候也在为自己的行为生闷气。
刚刚…她因为觉得蓝韶有事瞒着想要质问,丝毫没顾虑躺在床上的慕挽辞。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面,受苦的是她,如今被折磨的虚弱的也是她。
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那些想法,非要…在那时让蓝韶说明白呢?
她不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慕挽辞好的,而且听蓝韶所言,她确实不适合在慕挽辞的身边。
想着,不然一会儿粥好了,便把她交给知渺好了。
可就在这时,蓝韶突然过来。
“江肆,殿下喊你过去。”
“发生何事了?”江肆有些激动的说着,蓝韶一怔,而后笑了笑。
这两人彼此挂念,倒是她成了恶人!
“无事无事,殿下很好,胎儿也保得住。”
“隻是,殿下这会儿想喝你熬得粥,才会吃药。”
被慕挽辞如此惦记,江肆心中动容,可又想到蓝韶说的话,有些胆怯。
“你不是说…我与她长久在一起,不好吗?”
蓝韶点头:“是不好,可有我在啊。”
蓝韶的话说的轻飘飘的,可江肆却有一股说不明白的情绪涌上心头。
方才她想个傻子一般,想着以后不如就远离一些慕挽辞,直到她平安生产…
可蓝韶却说,有她在可以?
江肆有些埋怨的看向她,可看到她因为失血还未恢復如此的脸色,又把眼神收了回来。
说起,蓝韶为了自己和慕挽辞的事情,已经操劳许多了。
她不想说的事情,也一定有苦衷在,江肆这样逼问也没必要。
把粥盛好,江肆转身准备送给慕挽辞的时候,蓝韶却在她的后颈贴了一个东西。
微凉,很有些酥麻的刺痛感。
她不解的看向蓝韶。
蓝韶解释道:“不是我不愿意与你说,而是…我也并未完全清楚,隻大概知道,你体内那不属于的你信香,会影响到胎儿。”
“这抑製贴是我专门製作的,能够阻隔半个时辰,不过也不能长期使用,否则你的身体会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