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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辞哭了?
方才她见到慕挽辞的时候,感受更多的都是她的冷漠,卫念这么一说她才回想起来。
慕挽辞的那双眼,确实有些红肿。
顿时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听说过,怀孕时有的会情绪起伏大,无法控制,严重一些的恐怕还会有抑郁倾向。
慕挽辞不会就是…这样吧?
自嘲的表情变了变,一脸严肃的问起卫念,这几日慕挽辞都是如何。
虽然她也从蓝韶那里得到过一些消息,可到底不如卫念和知渺这般贴身陪着的人
“殿下这些时日有些嗜睡,一天当中有大半天都是在睡觉,醒来时情绪便有些不好,这两日尤甚,醒来时都是红着眼眶,饭菜也吃得少。”
“到今日,竟是没来由的哭了起来。”
“奴婢询问过,殿下倒是一句话也不说。”卫念满脸担心,说着说着叹了好几口气,她本以为今日慕挽辞把江肆叫来,情绪会好转许多,却没倒是把江肆惹得情绪不好了。
江肆听完,什么话都没说,下楼去找蓝韶了。
找她说说慕挽辞的情况。
可一到了二楼却没找到蓝韶的人影,又去了甲板找她。
见到了人,江肆还没出一个字来,蓝韶就先开口:“殿下有心事,你不如给她一些时间。”
满腔的话都被噎住,江肆吐了口气,也她一样靠在甲板上。
今日慕挽辞找她过来这一趟,她倒是有些不知道为何了。
如今不想走,也不想留下。
直到傍晚,江肆想是找到事情了似的,让房林去拿个榴莲到船舱,她要给慕挽辞做榴莲蛋糕吃。
上次的那个还未来得及吃,慕挽辞身体不适了,这次她问过蓝韶了,慕挽辞安稳了许多,她江肆用的抑製贴也比之前好用。
足够让她再送去一趟。
不过。
她先胆怯了。
她到了三楼没进门,而是交给了卫念的手上就匆匆离去了。
之后每隔几日她都会做一份蛋糕或者小甜品给慕挽辞送过去,每日一餐更是必不可少。
房屋的建造也到了尾声,江肆看了看给自己和慕挽辞准备的主屋,心中满意,想着两月之前不远了,什么时候可以邀请慕挽辞前来。
不过心中也是彷徨不安,许久未见慕挽辞。
怕两人的关系,就此变的生疏。
本以为自己一直会是认定了就勇往直前的性格,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像个鸵鸟。
深夜,她在屋顶看着船舱三楼的影子出神。
明日就是她要出发去梧州岛的日子了。
磨了这么久,梧州岛的那位萧素女君,终于同意与她见面详谈。
而这一去也不知道会是多久。
虽然与慕挽辞甚少见面,但是她清楚两人距离并不算远,最近的时候是隔着一道门,可这一去那可就远了。
梧州岛与泸州岛算是东海岛屿中距离较远的了,来回往返都需一日,她这一趟是过去谈合作的,怎么也的要个几日。
心中隐隐有些不舍,可又清楚机会难得,能够说服萧素,意味着东海大半的岛屿都会与内陆建立商业,利润不容小觑。
她叹了口气,为了心中的不舍决定今晚就这般守着慕挽辞睡。
无意义,却能让她安心下来。
睡到天色泛白,她起身到卧房沐浴打扮,便带着的靖卫营的人上了船,一路出发至梧州岛。
梧州岛戒备森严,与之前登陆泸州岛的时候全然不同,与之沟通的事情还是萧琴出头。
蓝韶与她和萧孤相处的那半月时间里,不知道是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让萧琴十分信赖与她,与梧州岛取得这般联系也都是靠着的萧琴。
萧琴进入梧州岛倒是方便的,可是江肆他们这些干元比想象的难上许多。
仿佛这些条条框框就是给干元君们设置的。
萧琴在梧州岛境内微有歉意的看着江肆:“虽然答应了蓝韶我会尽全力帮助你,可到了这里。”
“规矩还是要守。”
“出入的干元君,全部都要用撒上特殊的抑製粉,一丁点的信香都不能露出来。”
她话音落下,就有不少梧州岛的守卫干元往他们的身边撒上抑製粉,萧琴还在一旁解释:“这药粉只会让你们短暂的无法使用信香。”
“不会有任何事的。”
江肆不大情愿,除了面前几个没躲开的将士之外,乌泰和房林等人都躲开了过去,站在江肆的身侧。
虽然临走之时,蓝韶告诉她萧琴可完全信任,可她还是觉得这事有蹊跷。
刚想吩咐房林和乌泰在外面候着的话,却听到后面闹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
梧州岛的宫殿台阶甚高,他们都是爬上来的,可为围在身后上来的人似乎是坐着软轿。
直到走的越来越近时,江肆也确定了,此人还真是坐着软轿。
她又看过去一眼的时候,却发现轿子身边的人都十分熟悉。
知渺,卫念,还有那几个武婢…
几乎是猜都不用猜,里面坐着的人定然是应该在泸州岛的慕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