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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找东西的时候更是,知渺大呼小叫。
“殿下,这里为何会有个红色的箱子!”
慕挽辞还在跟搞不清楚的麵粉较劲,听到知渺一喊手一抖,水又放多,刚想埋怨一句,却在看到那红箱子的时候怔住了。
这个箱子…
来到东海时,江肆藏着躲着不让她看到的那个…
慕挽辞缓慢的走过去,肚子已经隆起她行动已经开始不便,可见到这箱子越来越熟悉的时候,弯着腰想去看清楚…
“殿下小心,奴婢拿出来您再看。”
知渺的力气也不大,费了半天的劲才把箱子拽出来了一些。
这下,慕挽辞彻底看清楚了,她喊住知渺:“你先出去,本宫不喊你不要进来。”
“殿下…”知渺不明所以,可还是乖乖听了话。
等人退下,慕挽辞才把箱子打开,入眼的便是一片红色。
慕挽辞浑身微颤,从箱子里拿出了这件…嫁衣。
在海上漂泊几日,江肆一行人在栾城下船,却没想到来接人的竟然是叶婵,和南宫媗!
许久未见江肆,南宫媗心中十分激动,下马便奔着她而去,只是还没走近多远,就被江肆躲开。
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南宫媗为此前的事情心虚,一时没言语。
倒是在后面的叶婵怔了怔。
江肆那个样子,其实有些熟悉,因为从前的嘉靖侯便是如此,心情总是十分阴郁,旁人说的话总是让她听不进去,也就是叶婵回讨好的说上那么几句能够进到她心里。
可这两三年江肆换了个性子,叶婵也受了不少的教训,再面对这样的江肆,倒是不会像以前那般。
她已经不是江肆面前的得眼的红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将。
规矩的躬身行礼:“属下参见王爷。”
江肆点点头,便吩咐她之后吩咐她带大军速速回幸城。
可却在迈着步子走时,瞧见南宫媗往她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问她:“南宫郡主在看什么?”
南宫媗心是有些发虚,却也不是真的怕她。
想了想还是问道:“怎的不见慕挽辞与你一起回来?”
江肆不言语,倒是她身边的乌泰说了一句:“东海事务繁忙,还需的殿下整顿。”
这话,是出发之日时江肆便告诉乌泰等人的说辞,如此说了江肆倒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催促了一声叶婵,并未多看南宫媗一眼。
南宫媗恨恨的跟在后面,一脸的不忿。
既然慕挽辞不在身边,江肆为何也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呢?
栾城和幸城不远,江肆却在一路上都是避着南宫媗的。
她虽与慕挽辞断了,可也不代表她就要去亲近南宫媗。
不喜之意还是十分明显。
等到了幸城,江肆以舟车劳顿为由先一步到了靖远军驻守在原幸城的将军府内,明日再约见南宫媗和慕舒阳。
南宫媗自然是无话可说,只能离去。
江肆疲累之事倒也是真的。
出发前几日的时候身体虽然修养好了不少,来回这么一折腾,竟然还是有些发热,沐浴后吃过饭,她便早早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在南宫媗和慕舒阳入府前,先是与苏洵详谈了一番。
“如今六月,属下之意是整顿后在秋日之前入主上京。”
江肆面色不虞,待苏洵说完这句话半响也没个言语。
这让不由得让苏洵想到了叶婵方才提醒她的事情,王爷情绪不佳,许是与长公主有关。
如今都是第二日了,苏洵一直就没见到慕挽辞,猜到了什么似的,却也没想到事情会比她想象的还大。
“长公主殿下,此后便会留在东海。”
“此后王府上下,靖远军之内,都不许再提此人。”
江肆说完,苏洵满目不解。
因为出发东海时,她是与蓝韶一起整理的那一箱箱的嫁娶之物,甚至凤冠霞帔都是江肆亲自挑选的。
怎么去了这一趟,就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而现在江肆显然不愿意多少,苏洵便也把心中的想法都压了下去,把心思放在军务之上。
“越国朝堂如今动荡不堪,陶遵为文官,对武将多有打压,唯有伯阳侯一族能够抗衡,其长子为禁军统领,陶遵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如今越国内忧外患,正是一举攻入京城的大好时机。”
苏洵把利弊都已分析的十分清楚,可江肆仍然觉得不妥。
现今那位西陲王还未出手,若是她贸然如今怕是给他人做嫁衣。
江肆把顾虑与苏洵说了,苏洵也一时沉默下来。
这时裘寒又在外通报,南宫媗和慕舒阳来了。
江肆把军报收好,让把人请进来,西陲之事往后再说。
半年未见,战事江肆却是十分清楚的,南宫媗和慕舒阳要说的也都反覆还是这些,江肆敷衍的应着声,临了时慕舒阳却开始欲言又止。
“王爷,属下有一事…”
“但说无妨。”江肆不在意的说着,慕舒阳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南宫媗才开口说道:“王爷也知,这幸州乃是属下叔父周王的封地,老周王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