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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肆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蓝钰,用你的药,我才不用她的!”
拌了两句嘴而已,江肆又记仇了!
蓝韶回头无奈的瞪了她一眼,把自己的药塞到蓝钰手中:“必须用我的!”
然后便拂袖离去。
蓝钰笑了笑也走进去,房门是开着。
所以慕挽辞慕挽辞能够清晰的听到蓝钰说:“用蓝韶的药,自己把衣服给我撩起来。”
“蓝钰,你是不是忘记我身上有伤了?”
“要么你来,要么你去帮我把蓝韶叫回来!”
江肆因为有伤,说话的声音格外虚弱,听起来…倒像是和蓝钰撒娇似的。
自始至终她都站在门外,却除了蓝韶对她打了招呼之外,像是无人知道她在似的。
可明明受伤的是临时标记过她的干元,她孩子的母亲。
而此刻站在门外的她们才像是毫不相关的人。
许是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本乖巧在她怀里的阿梧竟然垮着小脸问她:“阿娘,阿母她…也不喜欢我吗?”
“我以前都没见过她的…”
阿梧嘟起嘴巴的小模样让慕挽辞心中又酸又软。
她没言语,倒是阿越拉着阿梧的小手轻声对她说:“阿梧那么可爱,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隻是说完,她的表情有难掩的失落。
(修改)
江肆的伤具体在后腰,其实需要把里衣轻轻撩起便好,压根用不着全部撩开,只是这个地方动作起来更费劲,江肆才不愿意自己来的。
让蓝钰去叫蓝韶这事,显然也不现实,最后没办法隻好蓝钰亲自来。
毕竟在西陲时,类似的事情蓝钰也没少干。
那会儿江肆还是个不情愿的,最后还是蓝钰十分冷漠的说:“我是医师,看待病人就好比屠夫看猪肉。”
被比作猪肉的江肆那时身体更虚弱,嘴上都占不到一点便宜,只能任由蓝钰摆弄。
所以这会儿只是露出一点肉来,根本算不上什么。
止疼药上了不到半刻,江肆便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张罗着想要去见南宫瑶的事宜。
“你是不怕疼,还是不想面对院子里的那位?”
“我怎么发觉,你对她的态度软了一些似的?”蓝钰揶揄的说着,江肆自觉没有,瞥眉说道:“哪里有?我不过是…”
“当真没有?若不然把韶元长公主让给我,我可十分…看好她的那张脸。”
这样的话,从来就没有人在江肆的面前提起过,而今一提,她反应慢了一拍,可心里蔓延出来的疼痛,让她不悦的吼出声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有极度的愤怒在翻涌,甚至信香都差一点溢出来。
可如今她和慕挽辞的情况早就今非昔比,甚至连一场正经的婚礼都没有,慕挽辞如何与她的关系也不大。
最多,她们只能算得上是分手有娃的情侣!
还是慕挽辞提出的分手!
可…心疼的感觉,做不了假。
半响,她才冷静下来,而被纱笠挡住的蓝钰,更是没有一丝的情绪,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因为江肆吼的这一句有任何的反应。
反而还问她:“门外,被慕挽辞抱在怀里的小孩很像你。”
蓝钰这般一说,江肆自然也想到了阿梧,眼眸肉眼看见的柔软了下来。
可意识到还有蓝钰在,江肆抿进了嘴看向外面问她:“真的很像我?”
有点需要认可的小心思在。
藏在纱笠后面的蓝钰笑了一声,转身也看向院中。
没认同江肆的话,而是反问她:“像又如何?难不成你想去母留女?”
去母留女…?
江肆突然想到了阿梧的那张小脸…
以及…那些挥之不去的过往。
心中更是翻涌出别样的情绪来,厉色的看向蓝钰。
“去母留女会有怎么样的结局你知道吗?”
蓝钰不动声色,缓缓说道:“如今大业即成,你早晚都需要一个继承人,我可不信你真的会选后纳妃,或许说喜欢上谁。”
蓝钰所言正中江肆的下怀。
她很难能够真正的去喜欢上谁,前世今生也唯独慕挽辞的是那个让她动心的人。
若为了继承人,而去选择与谁在一起,她才不会这样委曲求全。
感情对她来说,难付出,也同样难以收回。
太累了。
她折腾不起。
最后江肆还是在蓝钰的劝说下,休息了大半日后才去天牢见南宫瑶。
这位南凉宜王,江肆早先便也是见过的,年纪不大,模样稚嫩,手段却比她相信的要狠辣许多。
到天牢时,她还未见到人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昏暗光线几乎让人江肆分不清楚哪一个是南宫骁,哪一个是南宫媗。
见江肆来了,南宫媗才罢手,胡乱擦拭了一下的沾着血的手行礼问安。
“参见陛下。”
“无需多礼。”
行刺之事不过半日,南宫兄妹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倒是让江肆觉得伤口都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