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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景,在慕挽辞的脑海中不知道闪过多少次,真正看到的时候,她眼眶酸的厉害。
不过,这样的柔情显然不属于她。
江肆与阿梧说完话,便松开了她,走到自己的面前。
“南凉宜王,年少时睹你风采,知你在新都便想要见一见你。”
“宜王南宫瑶?”慕挽辞有些怔然,她听闻了南凉宜王到访,却不清楚要见她是何意。
江肆点了点头,没什么笑容的说道:“正是,你可愿意?”
宫宴之时她早就听说了,不过是因为江肆的伤才推迟了。
本也没想过,但江肆的邀约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江肆也就当她默认:“你若是愿意去,晚些时候会有人来送锦服。”
话音落下江肆又往前走了几步。
离她更近,琥珀香气也更浓郁。
慕挽辞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几分,再抬眼看去的时候,血红色的扳指出现在江肆的手心里面。
本是快了的心跳又慢了下来。
多年未见,江肆已经练就了不露声色的本领,慕挽辞从她的神色当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她抿着唇不接,江肆却强硬的塞进了她的手中:“你落在餐盘上了,之前身体不适,便一直忘记了给你。”
江肆说完便走,等慕挽辞在看向她时,们
偏门口却多了两人,黑色纱笠的蓝钰,和捧着刺绣锦服的桑枝。
江肆拂袖离去与蓝钰并肩离去,桑枝则是朝着她走过来。
“殿下,这是陛下和蓝才人亲自为您选的锦服。”
桑枝说完这句便福了福身,低着头不看她。
“蓝才人?”
“是,今日宫宴除了迎接南凉宜王之外,陛下还会亲自册封蓝才人。”
桑枝话毕,又福了福身依旧是未敢正眼看她,便离去了。
手里的衣裳烫人的很,在她走后慕挽辞像是拿不住似的,要掉在地上。
她慌乱的想要捡起来,却被另外的一隻手先了一步。
是一双白的毫无血色的手,慕挽辞顺着手向上看去,去而复返,摘掉了纱笠的…蓝钰。
在殿前,两人曾见过几次面,可却未说过一句话。
她不知道江肆见没见过她的真容,可就她所知的时候蓝钰向来都是带着纱笠示人,却偏偏选择在她面前摘掉。
露出了那双让她十分熟悉的一隻眼睛,另一半的脸上有面罩,可依旧掩盖不住她妖艳的面容。
只是裂开嘴的笑,破坏了不少美感。
“慕挽辞,你应是不知,南凉宜王南宫瑶,十分属意你吧?”
锦服被慕挽辞拿回到偏殿后,阿梧便被这流光溢彩的绯红色吸引了过来。
她用手戳了戳锦缎笑着说:“阿娘,好漂亮。”
东海毕竟闭塞多年,虽然在她和江肆进入后与外界开始流通,和这般色彩的衣裳还是少之又少,而且慕挽辞在生产了阿越和阿梧之后对这些华丽的服饰也失去了兴趣。
除了在阁楼上存放的那几箱嫁妆之外,住所里再也没有这般的色彩,知渺和卫念也不会穿这样的衣裳,所以阿梧十分新奇。
阿越也差不多,只是进入新都后,话少之又少,只是眨眼看着锦服。
两个小孩子只会被色彩吸引,而卫念不会,她走向前方看了一眼,便问慕挽辞:“殿下,这锦服是…”
“江肆派人送来的。”
她话音落下,便看到卫念的眼神朝着她身后看去,慕挽辞转头,是又来送锦服的桑枝。
“两位小殿下的锦服赶製出来了,陛下命奴婢给殿下送过来。”桑枝福了福身,把锦服递到了卫念的手中。
而后便退了下去。
至于慕挽辞要何时去,怎么去宫宴桑枝并未言明。
所以卫念也还是不清楚送锦服是做什么。
慕挽辞却走上前,打开锦服在阿越和阿梧的身上比量起来。
这两件的款式比慕挽辞那件简单明了了许多,不过款式大致相同。
“殿下…陛下她,让桑枝送来锦服是何意?”
“今日宫宴,我要带着阿越和阿梧出席。”
“为何?”
江肆是如何对待慕挽辞的,卫念看的十分清楚,这样的举动自然让她不解。
可慕挽辞也没完全想清楚,沉默了一会儿便把衣服收起来,让卫念去带着阿越和阿梧更衣洗漱。
她自己则拿着那件锦服往耳房走。
那架势…
是卫念近来很少看到的坚决。
不似面对江肆,和往正殿送各种东西时的小心翼翼。
她许久没见到过这样的慕挽辞了,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两位小殿下,随我一起来吧。”她收好锦服,弯下腰温柔的对着阿越和阿梧说着。
阿梧乖巧的拉着她的衣袖,阿越倒是没动,而是一直盯着慕挽辞离去的身影,才抬眼问卫念:“卫姨,阿娘她…”
“又受委屈了吗?”
“是不是因为我?”
其实卫念十分想不通,不过是来到这新都几日,阿越为何会变化如此的大,明明还是个小小孩,却比之前多了许多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