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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我可以的。”
这,或许是她作为干元,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标记慕挽辞了,怎么好假他人之手?
不过…
江肆看向慕挽辞,低声的说:“还是等她醒了,问询一下她的想法。”
不是江肆觉得慕挽辞会选择别人,而是她不希望,全程都是慕挽辞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
“好,不过她应该会在午后才醒,江肆你先去休息吧。”
时间紧,任务重,江肆没办法再想昨天那样任性的,想要陪着慕挽辞,所以听了蓝钰的话她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慕挽辞,便起身往正殿走。
出去时,碰到了正在乳娘的照顾下吃早膳的阿越和阿梧。
她们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了,正值酷暑,这个时辰也是热的,可江肆身子虚,走到凉亭下却觉得有些冷。
但阿梧太热气,阿越的眼神也太期待,她只能忍着凉意坐下与两人吃早膳。
时间不长,尚能忍受,只是在桌上没跟阿越和阿梧说上几句话,阿梧有些想要缠着她。
不过或许是看出来她的不舒服,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不敢靠前。
比起阿越,阿梧是胆小的,慕挽辞一直躺在那里,虽然有熟识的人,可还是会忍不住想要寻求阿母的庇护,但江肆虚的自己都照顾不了,完全没办法陪她玩。
但她也不忍心。
所以在临走时她对阿越和阿梧笑着说:“晚一些,晚一些我让蓝韶姨姨带你们过来玩。”
“好~!”阿梧激动的小声喊着,阿越则是不太好意思的抿唇点头。
江肆被蓝韶扶着回到正殿,江肆便把蓝钰的话都说了一遍,然后问她:“我应该…还可以吧?”
她不确定,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问的声音极小。
明明殿中就她们两人,大小也传不到外面去,江肆竟然会这般问。
蓝韶看着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后对她解释:“你可不可以,那要看你们…”
她本是坦荡荡的说,曾经在军队里也有过伤了腺体的干元将士,会问她还能不能人道,她从来都是直言不讳的,可面对江肆,她开了头,后半句话却说不出来了。
毕竟对方是慕挽辞,也算是她的熟识,还怪难为情的。
她踌躇许久,愣是没再继续开口。
江肆瞥眉,疑惑不解的问:“看什么?”
表情太真实,又带着些纯情,倒是让蓝韶更别扭了,可不说,也不大可行,便含糊的说着:“那要看你们之间是谁…”
“是谁什么?”
太小声,江肆听不到。
蓝韶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脖子一梗,说道:“看你们谁主动!”
“若是慕挽辞主动的话,没问题,你只是体力虚,不是信香虚,也不是嘴虚!”
“听懂了吧?”
江肆平淡的点头:“听懂了。”
后又在蓝韶去给她配药的时候,悄悄的揉着发红的耳尖。
等蓝韶再回来,江肆一切如常,脸色还是有些不健康的白,蓝韶叹了口气,把要放到她的手中,又搅合了一下涂抹的药,才说:“我在这里面多加了一味药,或许能…让你持久一点。”
“哦…。”药太苦了,江肆空挡期间,抽空了回了她一句,之后又低头喝药。
头低的很深,又撩了撩碎发,生怕蓝韶看到她没出息的耳朵。
喝了药,江肆又趴在床上,让蓝韶涂药。
这次的要比昨日要疼一些,江肆忍不住的拽进了床褥,紧咬着牙。
可脑子里却全都是昨日慕挽辞抓住她的手,疼的缩成一团,疼的眼角落泪的模样。
涂完了药,江肆翻过长出了一口气,转头问蓝韶:“蓝钰会在何时给慕挽辞上药?”
“应该要她醒来吧,晚膳前。”
“那好。”
时间够她休息了。
江肆缓缓的闭上眼睛,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蓝韶一边收拾着药碗,一边看着她叹气。
这两日她叹气的次数明显增多,真觉得心有些累。
可又觉得畅快。
终于告别了那么多年提心吊胆的生活,虽然江肆现如今不比从前的体魄,可有她在,慢慢调养就是。
蓝韶出门时,正巧看到了由着乳娘带到正殿来的阿越和阿梧,脚步挺急的,蓝韶这也才想起来,方才回到正殿时,江肆嘱咐她,等她休息后把阿越阿梧带过来。
却没想这两个小丫头,急成这样。
算做是看着她们两个人出生的蓝韶,对待她们也有着别样的情绪,她抬起双手在两人的头顶揉了一把,笑吟吟的说:“你们阿母正在睡觉,姨姨先带你们玩好不好?”
阿越有些失望,可还是点了点头,阿梧看她如此,只是撇了撇嘴,也不情不愿的点头。
两人殿中都有人休息,蓝韶隻好又把人给带到了凉亭中去,却没想一过去就看到了像是坐在那里许久了的蓝钰。
清楚了蓝钰的身份后,蓝韶每次见她都会莫名的局促,拉着阿越和阿梧的手都紧了一分,她们两个不懂这种情绪,所以都是疑惑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