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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刘老三紧张的凑到蓝子玉跟前。
蓝子玉衝刘老三以及他媳妇招手,然后往屋外走去。
快走到栅栏那里时,蓝子玉转过身,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看向刘老三,问道:“你儿子有二十多岁了吧。”
“有了有了。”
“怎么还未成家。”
“娶不到媳妇呗。”刘老三叹气道,“俊子太不争气了,连秀才都讨不上,却还死强着要考试。姑娘家连只会吃白饭、说白话的秀才都要考虑许久,哪里敢嫁穷书生呀。”
刘家少女失踪案
“你们有让他上学堂吗?”蓝子玉问道。
“有让他上了一年学堂,后面就让他自学了。”
“……”蓝子玉有点无语。孩子又不是天赋异禀,家里也没有矿,就让孩子学一年,然后全靠自学去考试??!!
“实在是因为我们家没钱供他上学,这才没继续让他读书。”刘老三媳妇补充道,“并且,很多秀才都是年幼时上了几年学堂,后面全都是靠自己学习才考上的秀才。”
蓝子玉决定不再纠结这无关紧要的小事,转而问道:“你们前天去哪了?”
“去地里干活呀?”刘老三不解的说道。
“我们前天上午去种玉米,下午去除草。”刘老三媳妇补充道。
“就你们两个?你们儿子没去干活?”
“这不是准备县试了,俊子要背书,我们也就没叫他去。”刘老三媳妇说道。
“你们中午回来时,俊子在做什么?”
“在屋里看书。”
“那他书桌上的笔筒怎么不见了?”
“他的笔筒不见了?”刘老三媳妇疑惑道,“我们最近忙着种地,没注意到。”
“笔筒长什么样?”
“黑陶土烧成的,用了很久,上面有洗不干净的墨渍。”
拿着物证袋的捕快激动的就要翻出物证袋里的笔筒,但被老贺按住了。
“你们吃完饭就出去干活了?”蓝子玉继续问道。
“是呀,我们要赶紧把花生地的草除了,好趁着雨水种花生。”
“你们干活回来之后,有没有看到你儿子的鞋摆在屋檐下?”
“诶?大人是怎么知道的?”刘老三媳妇惊讶道,“大人说的没错。那天俊子就是把鞋晾在屋檐下,我怕夜里会下雨,还帮儿子收了鞋子。”
紧接着,各种崇拜的目光纷纷向蓝子玉投过来。
特别是贺婉娇那双比星星还璀璨的眼睛。
蓝子玉视若不见,转而一瞥俊子房间的窗户,果然捕捉到了他躲回去的影子。
众人离开刘老三家,走出一段路之后,李瑨仪忍不住开口问了。
“大人,刘俊子有很大的嫌疑,为何不先把他抓回县衙盘问?”
“你抓他的证据是什么?”蓝子玉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我们下山的时候发现的那个笔筒就是刘俊子的。”
“只是说明了笔筒是刘俊子的,证据不足。”蓝子玉淡淡道,“并且笔筒只是与猜测的凶器相似,并不能保证它就是作案工具。”
“可……可……大人,属下认为刘俊子十分可疑,还是先下手为强,将他抓拿住为好。”
“证据呢?官府可不兴随意抓人。”
“大人,刘俊子的笔筒就发现在案发现场的附近,就算他没有嫌疑,抓回去盘问一番也是可以的吧。”李瑨仪被难住了。
“你都说笔筒发现在案发现场的附近了,那笔筒又能和案情扯上什么关系?”蓝子玉语毕,又补充道,“别忘了,我们发现这笔筒之时,下过一场暴雨,暴雨将所有痕迹都衝刷得一干二净。”
李瑨仪不再说话了。
随行的捕快忽然少了两个。
另一个凶手究竟是谁呢?还是根本没有另一个凶手?蓝子玉暗自发愁。
离开刘老三之后,众人便来到了刘二安家。
刘二安家门前没有菜地,却种有两颗龙眼树,树下围了围栏,养了一群鸡。
蓝子玉等人还未走近刘二安家,便可以远远看到一个古铜色肌肤的年轻人正在站在鸡圈里喂鸡。
里正先行过去和年轻人打招呼。
年轻人往蓝子玉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急忙跑进屋去。
不一会,年轻人带着一个头髮稀疏的中年男子走出门来。
一番客套之后,蓝子玉问道:“你儿子可曾考过县试?”
“还未。”刘二安说道。
“大人,小生基础薄弱,比不上可以上学堂的学生,因而小生一直不敢冒然参加县试,惶恐县试的钱打了水漂,直到今年县试,准备充足了一些,才敢和父亲说要参加县试。”刘二安儿子刘幸安补充道。
“那你这几天可有温习书本?”蓝子玉看向刘幸安。
“小生这几日都是白天劳作,夜里挑灯夜读。”刘幸安挠了挠头,“不过,前两日读书的时间会多一点,那两日早上下雨,小生出不去劳作,便在家读书,直到雨停,方出门劳作。”
“你们家的地在哪里?”蓝子玉随口问道。
“北坡。”刘幸安答道。
蓝子玉没有再问了,转身欲走之时,刘幸安喊住了她。
“敢问大人是何时考中的进士?”刘幸安问道。
蓝子玉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