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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吗?”辛楚目紧张道。
“嗯?”蓝子玉眼睛都睁不开,“听到什么?”
幸好最近夜晚凉爽,蓝子玉也就没有拆开裹胸来睡觉,裹胸外面套着中衣,衣着依旧整整齐齐,不失风度。
“诡异的声音。你再仔细听听。”辛楚目屏息凝神,仔细听那声音。
“???”蓝子玉更懵了,但还是配合辛楚目去听那声音。
“咚~”这次的鼓声弱了许多,但依旧空灵幽寂。
“听到了吗?”辛楚目紧张道,“三更半夜的,哪来的鼓声?还这么诡异。”
蓝子玉顿时严肃的皱起了眉头,屏息侧耳倾听。
辛楚目见蓝子玉这么认真在听,以为她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便也跟着听周围的风吹草动。
“鸣冤鼓。”蓝子玉一掀被子,迅速下床穿衣。”
“???”辛楚目蒙圈中,“啥?”
蓝子玉一扬广袖长袍,披衣系扣的间隙里,匆忙回了一句,“有人击鼓鸣冤。”
“击击……击鼓鸣冤?”辛楚目的恐惧紧张之色消散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惊讶不解。
蓝子玉开门的动静大,负责夜间巡逻的衙役很快便聚到了院门口。
紧跟在蓝子玉身后的辛楚目看到像是凭空出现的衙役很是吃惊,他刚刚起夜的时候可是什么人都没看到。
不一会,听到动静的李瑨仪也赶了过来。
今晚是卢满金轮值,此时他正打着灯笼从门外回来,正好撞见迎面而来的蓝子玉。
“击鼓的人呢?”蓝子玉神情严肃。
“小人也不知呀,这光有鼓声,不见人影。”卢满金无奈的皱起眉头。
既是有冤情,连鸣冤鼓都敲了,为何却不敢露面?蓝子玉满腹疑云,径直往门外走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尽管大门口悬挂着两盏灯笼,微弱的烛光也只能勉强照清门檐这块方寸之地,压根照不到远的,三丈开外仍旧一片漆黑。
蓝子玉锐利的视线搜寻过门口的每一处角落,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之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鸣冤鼓上。
“李护卫,你带人沿着县衙的围墙搜一遍,看看到底是谁敲了鸣冤鼓。”蓝子玉站在鸣冤鼓前,命令道。
“是。”李瑨仪领命后,便带着衙役去搜寻了。
辛楚目犯起了困,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本欲张口劝蓝子玉回房休息,可看到蓝子玉神情如此严肃认真,便将话咽了回去。
放在鼓架上的棒槌很明显被人动过。
蓝子玉拿起棒槌,先是将棒槌仔细看了一遍,便将视线落在了鼓架上,然后将棒槌放好。
“许是某些荒诞之人把县衙的鼓当儿戏,玩着来的。”卢满金说道。
“你当真没有看到击鼓之人?”
“当真没有,小人守在门后,等着人来击鼓,开门之后也只能看到一道黑影,还是远远的看到一道黑影。”卢满金解释道,“小人也想把门敞开一条缝,好看清那人,但门不关紧,那击鼓之人就不会来。”
“真的是玩笑吗。”蓝子玉的神情依旧很严肃。
要知道,县衙的鸣冤鼓是不能乱敲的,违者是要挨板子的,情节更严重的,要按欺诈罪论处,罚款若干并拘禁几日。
但若是找不到击鼓的人,蓝子玉也不能判断这是真有冤情还是当真嬉闹。
辛楚目两手叉腰,勉强站直身,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已经没有了深究到底是人是鬼的心思。
蓝子玉一转身,手臂不小心剐蹭到辛楚目的手臂,辛楚目的身体少了一隻手的支撑力,顿时便倒向了蓝子玉,搭在她肩上,嘟囔道:“困死了。”
蓝子玉下意识扶住倒向她的人。
怎么说呢,那画面有点违和。
蓝子玉大袖一挥,单手揽住了辛楚目的腰,辛楚目下意识的抓住蓝子玉薄薄的肩膀,额头碰在她的肩窝,眯着眼睛。
那姿态简直是要倒在蓝子玉怀里睡觉了。
蓝子玉眉头一皱,卢满金以及另外一个门人便赶紧来扶辛楚目了。
蓝子玉回房坐了一会,李瑨仪便过来回禀了。
结果是没找到人。
第二天一早,蓝子玉想赖床。
辛楚目昨晚困得厉害的缘故,一沾床就睡着了,睡到天亮时刚刚好。
“喂,子玉!”
然后,他洗漱完之后就敲响了蓝子玉的房门。
“嗯?”蓝子玉有点儿迷糊。
她昨晚睡觉前不忘给房门上了栓,此刻丝毫不担心辛楚目破门而入。
蓝子玉不是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而是唯恐他人看出破绽。
“子玉,你还在睡吗?”辛楚目又拍了拍门。
“你说呢?”蓝子玉无奈的皱起眉头,有些咬牙切齿。
辛楚目坐在书房等了好一会,穿戴齐整的蓝子玉才走进来。
“你们昨晚抓到敲鼓的人了吗?”
辛楚目像是一夜开窍了,第二天就不在“人”和“鬼”之间跳跃抉择了,直接站在“人”那边。
“没找着。”蓝子玉淡淡道。
“怎么会没找着呢?”辛楚目摇起他那把折扇,疑惑道,“跑这么快吗?”
“天太黑。”蓝子玉喝了一口酽茶,来提提神。
蓝子玉昨天参加了比试,晚上又没睡好,今天一整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好,只能做一些低耗能的工作,然后延长了午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