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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天气已经开始热了,洲渚解下外衣,隻着一件肚兜,便坐到了池不故的腿上,道:“因为你也出钱了呀,阿池你是不是傻哟!”
许是最近她忙着建糖寮的事,便是到了晚上都还在算帐,黏着池不故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最近池不故看她的眼神都有些许幽怨了。
池不故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美色上,她蹙眉:“可我说过,我的就是你的。”
洲渚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唔,你说的也对,所以我的糖寮也是你的,我还是换上你的名字吧!”
池不故无奈道:“阿渚,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有些东西还是得分清楚才好。”洲渚就担心自己哪天不见了,糖寮就成了杜佳云的,她虽然相信杜佳云的人品,可她不相信杜家人的人品,所以把池不故也放进来,将来她出了什么事,也还有池不故呢!
池不故有些受伤:“你想跟我分清楚?”
洲渚再迟钝都能感应到池不故这是有小脾气了,她道:“不是跟你分清楚,而是……阿池,如果有一天……罢了,我只是想给你多一些保障。”
池不故抿着唇,显然没有被哄好。
她不喜欢洲渚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副随时会离开的模样,不管是当初跟李青瓷合作,还是置办田地、建造糖寮——洲渚的田不全是自己的名字,还有些在她的名下,洲渚以为她不知道,其实每年缴纳两税的时候,里正都会给租税钞,即便洲渚将这些藏了起来,可只要去里正那里一问,便会知晓,压根就瞒不住她。
可情绪是情绪,理智上她并不希望洲渚为了她放弃回到原来那个地方的机会。
所以很快,她就调整了表情,道:“还是你五、我三、佳云二吧,毕竟我也出了钱。”
虽然不知道池不故是怎么想通的,但洲渚还是松了口气,抱着她的脖子亲了亲她的唇角,道:“这么想就对了。”
池不故睨了她一眼,又来了小脾气,稍一思索,便抱着她的双腿,将她放倒在桌子上。
洲渚只是有些许吃惊,很快,搭在池不故腰上的腿便一勾,纠缠得更紧了。
池不故吻着洲渚的唇,似是惩罚一般,用力地咬了下。
洲渚嘶了一声,眼眸立刻浮起了一层水雾:“阿池,你欺负我。”
池不故有些许心虚,些许愧疚,但更多的是怨气:“就许你欺负我么?”
“我怎么欺负你了?”明明在床上,自己才是被欺负得最多的那一个。
池不故不说话,伸手解下了那肚兜。
开工
杜佳云入股洲渚的糖寮后, 找了个机会去见她的姨父姨母,说是想让他们帮忙参谋一下,怎么才能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实际上冯佑民跟梁姻得知她想给自己攒点嫁妆之后, 便没再提出过反对的意见,反而还主动找到洲渚, 说愿意跟她合作,以后洲渚製糖, 他们卖糖。
采购商有了,销售渠道也不用担心了,洲渚终于可以彻底地放开来干了。
随着糖寮建好,各种製糖的工具也陆陆续续找齐, 一些乡民也琢磨过来了,她这哪里是为了防止有人到她的蔗田捣乱才修给巡夜的人住的房子?分明就是想自立门户开始製糖!
许是她之前挣钱太招人嫉妒了, 有人到李青瓷的跟前挑拨离间。好在李青瓷早就知道了这事, 并未如这些人所愿, 跟她闹开。
洲渚也借此机会, 减少去李氏糖寮的次数。毕竟李氏糖寮的老糖工学习了两年, 早已熟悉地掌握了糖冰的製作方法,洲渚已经没什么好教的了, 有她没她都一样。而且现在她跟李青瓷是出于竞争的关系, 李青瓷研究出一些提高糖的口感与味道的秘方, 还担心被洲渚学了去呢!
到了九月,甘蔗陆续成熟, 洲渚向周围的一些甘蔗散户收购了他们的甘蔗。
有人好奇,为什么她自己也种了甘蔗, 却还是要对外收购甘蔗?
自然是因为她对自己种的甘蔗有信心,但担心糖寮第一次製糖的成功率不高, 所以先用别的甘蔗来练练手。其次,她种的甘蔗品种单一,而别的品种也能製糖,她不局限于隻製作糖冰。最后,为了糖寮的可持续发展,她需要积累更多的原材料供应线,当她向别人收购甘蔗,获得了很好的评价时,往后有什么变故,她再跟人买甘蔗,别人也会因多年的合作关系而优先考虑卖给她。
除了收购甘蔗,还得雇佣周围的乡民来削甘蔗。
前来应聘的多数是妇人,还有那些家里困难需要讨口饭吃的半大的孩子,青壮劳力则都留在了家里种田。
一捆捆甘蔗被送到了糖寮门前的空地上,杜佳云和池不故都来帮忙了。
杜佳云问:“阿洲姐姐,难道我们就这么开工了吗?不需要放爆竹或者找人上门做场法事?”
“拜一拜财神和祖师爷,再分发一下开工红包就行了。”
“製糖业的祖师爷是哪位呀?”
“我也不知道,改拜灶神吧,毕竟製糖离不开灶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