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
肆还是不说话,就笑吟吟地看着郭太后。
“来人呐!”郭太后急忙唤人,谁知竟无一人进来,而此时,她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袭来……
她朝裴肆瞪去,却看见这小子身子前倾,冲她竖起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到第三根手指的时候,她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到地。
郭太后浑身酥软,趴在地上,下意识朝书桌上的那盏茶看去。
“你想做什么!”郭太后虚弱的几乎说不出话,恨得拳头狠狠砸地,“立马给哀家滚出去!”
“这么多年,你对我还是像对条狗似的,动辄辱骂。”裴肆歪头欣赏着郭太后的惨样。
郭太后冷眼瞪过去,冷笑:“头发怎么白了,哀家将你阉割了,竟把你刺激成这样?”
裴肆眼里闪过抹愤恨,但他强按捺住火气,不屑嗤笑,“就凭你,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婆,能怎么刺激我,那根东西被你辱过,割就割了,没什么大不了。”
郭太后叹了口气:“肆儿,哀家待你不薄啊,上次的事,实是万潮逼得太紧……”
“老婆子,你害怕了?”裴肆哈哈大笑,剑眉上挑,“你觉得说两句软话,本督就能放过你了?”
郭太后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想着幸好方才她安排玉荣回京送信,可这时,她忽然看见裴肆从袖中掏出两支金簪,拿在手里摇了摇,然后掷到了她面前。
郭太后万念俱灰,整个人如同沉入深渊般,气急之下,差点晕倒,“你好大的胆子!”
裴肆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妇人跟前,举高临下地看着妇人,坏笑:“本督在慈宁宫这么多年,宫里所有的人事尽在掌握中,你与其给唐慎钰和郭淙送信,倒不如试试托梦。”
郭太后现在真是悔恨万分,当初为何要宠幸裴肆?为什么不早早杀了他!
“后悔么?”
裴肆噗嗤一笑。
他转身,从立柜中拿出套大红色的朝服,上头用金线绣了金凤,又缀缝了百颗珍珠,耀眼华丽至极。
裴肆将朝服放在地上,从怀中掏出双丝绸做的手套,不急不缓地戴在手上,笑道:“原本是夏如利派人来解决你的,但咱们毕竟“夫妻”一场,由我来亲自送你一程,也算全了这份恩义,对么?”
“你,你……”郭太后浑身酥软,求生的本能让她全力往外爬,谁知,她的裙子被那奸贼给踩住了。
“小臣服侍娘娘更衣。”
裴肆将郭太后翻转过来,正对着他。他一把撕扯开太后的衣裳,三两下就脱了个光。
“呕-”裴肆故意做出呕吐状,指尖划过郭太后的腰腹,还有胸膛,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剜心刻骨的话,“你知不知道,你真的令人作呕,白花花的臭肉,像头肥猪,我他妈的真是逼着自己吃药,才能下得去口,呕……”
裴肆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屈辱,他痛苦地嘶了声,而这时,千日醉的毒又发了,使他浑身每寸骨头都疼,而手刃仇人,又让他每分肌肤都充满快感,他一把抓住郭太后腰上的肉,讥笑:“大娘娘,要不要小臣再伺候您一次?”
郭太后拼尽全力,打了裴肆一耳光:“无耻逆贼!”
“哈哈哈哈。”裴肆没恼,反而笑得兴奋,“你说对喽,我就是无耻逆贼。”
郭太后敏锐地抓住重点,“你说逆贼是什么意思。”
裴肆有条不紊地给妇人换华服。
郭太后越发觉得不对劲儿,“你和夏如利究竟要干什么!”
裴肆顿了顿,眼皮生生跳了两下:“你知不知道,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你让我纹那个腾蛇纹身,非常非常恶心你把我当成个代替物。不过也歪打正着了,本来我也是他的义子。”
郭太后脸色刷地白了,头皮发麻:“你,你说你是他的什么?你和秦王什么关系!”
裴肆笑而不语,他起身,从角落里拿出条白绫,又拉了张椅子,踩上去,将白绫往房梁上一甩,打了个死结。
郭太后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她呼吸急促,吃力地抬手拔下发簪,用力往自己胳膊上刺,试图留下些证据。谁知这时,不晓得从哪里冲出来个消瘦的太监,正是裴肆的那个心腹阿余。阿余出手极快,将发簪从她手里夺走,将她抱住,不让她动弹。
“您身上可不能有任何伤痕。”裴肆轻巧地从椅子上跃下,慢悠悠地走过来,斜眼看向不远处的菩萨,笑道:“大娘娘啊,您当年发了愿,为了陛下的龙体安康,您正月里不杀生、茹素斋戒,可你偏破戒,对小臣动了杀心。”
“阿吉,阿吉!”郭太后痛哭,她不怕死,怕的是阿吉这傻孩子将来会死在这些腌臜人手里。
“阿吉听不见,您大声些。”裴肆故意手侧在耳朵旁,做出听不到的动作。他笑吟吟地替郭太后戴上凤冠,俯身将女人横抱起,一步一步地朝白绫走去,“老婆子,你知不知道,从伺候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期待着这一天。”
裴肆踩上椅子,他将瘫软的郭太后放下,抱着妇人站到椅子上,将妇人的头套进白绫里。
“裴肆!裴肆!”郭太后眼睛都要迸出血了,她想杀了这奸贼,却软的动不了,咬牙恨道:“哀家一世英明,竟死在你这种人手里。”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高贵什么。”裴肆不屑地冷哼,此时他和老婆子几乎是身贴身,他凑到妇人跟前,语气暧昧:“其实我倒真挺佩服你的,你确实是女中豪杰。这些年想法设法地往死拖义父,又是绥靖、又是赏赐,可同时又把瑞世子留在京都为质。义父就算想造反,也没理由啊,现在可总算有了,这还得多谢你那宝贝儿子,哈哈哈。”
裴肆隔空亲了下郭太后,忽然将椅子踹开,同时他也跃到地上。
他看着郭太后双手抓住绳子,悬在空中的脚拼命踢,想叫却被勒的叫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