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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奚笑了笑。
裴宴卿轻快地反问道:“那柏老师有一天会不爱我吗?”
柏奚露出苦恼的神情。
“很难回答吗?”女人挑眉道。
“很难。”柏奚一直以来把自己放在被爱的客体,虽然主观能动性越来越强,思考角度仍然不熟练。
“不行。”柏奚摇头道,“我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我一定变成了一个很糟糕的人,连我自己都讨厌的那种人。”
“为什么不是我变得糟糕?”
“你不会。”
“你也不会。”裴宴卿说,“所以,闭环了。”
她向柏奚勾了勾手指。
柏奚会意地凑过去亲她,因为今天显然要做点什么,所以柏奚特意给裴宴卿挑了件清凉的真丝睡袍,亲着亲着手自然而然地越界。
裴宴卿被她揉得魂荡神飞,在她的怀里气喘吁吁,道:“你不应该想会不爱我这件事,应该想一想你最近是不是太爱我了。”随时随地!给的比裴宴卿要的还多,她快有点受不起了。
柏奚速战速决,完毕后吻了吻她的唇,道:“我会克制一点。”
“……”
如果她在几分钟前说这句话,会多两分可信度,也仅仅两分而已。
柏奚用湿巾擦了手,给她清理后重新系好腰带,隔着衣服亲她肩头,又亲她的脸,发出可爱的啾啾声。
裴宴卿被她黏得动弹不得。
“哎。”她笑了一声,陷入甜蜜的烦恼。
恋爱浓度过高,再这样下去,柏奚的爱淡一分她恐怕都会不习惯。
“看电视了。”她向后拍拍年轻女人的脑袋。
柏奚依然抱着她不放,亲了她几口,说:“我觉得今唱姐和商姐姐走到这一步,是有迹可循的。”
“怎么说?”
“她们俩之间的地位和人格不平等。”
旁观者清,六人朝夕相处,自然能瞧出许多当局者看不透的迷雾。商玉馥久居上位,充满掌控欲,即使不那么极端,甚至是温柔的,但她对今唱的掌控是方方面面的。
类似的掌控欲裴宴卿也有,她也是温柔强势的人,但柏奚和今唱不同在,她的性格非常独立,有时偏执极端,另类的强大,过往的经历造就了她人格的复杂,如果对方不是裴宴卿,她说不定会反过来掌控她。
这种偶尔的掌控感,让另一个灵魂甘愿为爱俯首,又不能真正控制住对方,令人深深着迷。
今唱被控制住了,从身到心,自断双翼,住在她温柔打造的黄金鸟笼里,日复一日地给她唱歌。
柏奚说:“再好听的歌喉,也有听腻的一天。不会飞的鸟,又有什么意义。”
裴宴卿惊讶于她的敏锐。
她以为柏奚世情淡薄,对她以外的人和事物都不感兴趣。没想到……
柏奚道:“我观察了她们两对好久,除了吃瓜,一直在分析。”怎么说她也是优秀的演员,情感观察手到擒来。
裴宴卿好奇:“分析什么?”
柏奚道:“总结错误的经验教训啊,她俩不是活生生的反面教材吗?”
裴宴卿不置可否嗯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你去一趟节目,倒是收获不少,什么都没耽误。”
“你生气了?”
“没有啊~”
又是波浪号,柏奚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决定用百试不爽的美人计,裴宴卿又被她亲得七荤八素,暗潮汹涌,受不了地自己解释道:“没生气,我就是吃醋,你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在别人身上。”
还以为她满心满眼只有自己呢。
柏奚圈着她的腰,牙齿松开她锁骨的睡袍,道:“只是手段,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能好好和你在一起吗?再说也只花了我一点点时间,我心里可一点没有停止过想你。”
裴宴卿勉强满意。
“那你觉得这些经验有用吗?”
“唔。”柏奚笑起来,“其实没什么用。”
她们是并肩越过高山的鹰,有遮天的羽翼,不是牵线的风筝。
以上讨论,柏奚试图从感性和理性两方面证明,她们之间的爱是不会突然消失的。
裴宴卿喜欢这样的对话。
她奖励性地主动亲了亲柏奚的唇。
柏奚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但人生就是由很多无用的事组成的,我喜欢和你说这些,我感到满足。”她和裴宴卿的距离更近了一点。
“我也是。”
柏奚按下了遥控器的播放键,节目重新流动。
演员看自己的影视剧会不习惯,看综艺同样别扭,要不是有裴宴卿/柏奚,她们才不会期期蹲更新。
为了悬念,节目组前期没给在木屋的柏奚镜头,都是裴宴卿,裴宴卿不想看自己,就窝在柏奚怀里,看她看自己的表情。
柏奚对着电视里的裴宴卿也含情脉脉,让现实的裴宴卿又暗暗吃味。
柏奚的右手指端传来痛感,裴宴卿在用牙齿咬她的手指。
柏奚面不改色:“小宴,你可以换一张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