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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凡投视过来的目光,似乎诉说着无声的怨言,一反平常那种爱理不理的态度,可是她却对志凡这种态度全然摸不着头脑。
天色被夜空给渲染,辽阔的空际一片漆黑甚至连星屑也看不见半颗。夜阑人静的时分,在享用了晚餐后的阿花俩夫妇便回去了,这所房子又回到了平日的静謐。
本以为不再有任何事端,但志凡的不悦却丝毫未退,甚至在胸前盘起双手以质问的姿态直瞪着她,有甚么即将爆发似的让人僵直的氛围。
「你有甚么想说的?」
真想从那眼底下逃离,那宣洩些甚么的视线给身体加上了桎梏,快要贯穿身躯似的直接刺痛着肌肤,直叫人喘不过气来。实在忍受不了那沉默的空气,儘管不愿与志凡有所交谈,她还是率先开口问道。
她甚至感到志凡的双眸里,隐约渗透着对她的轻蔑。
「那个男的是怎么回事?看到我在这里怎么不叫你嫂子,你们是不是背着我有一腿。」
明明已经做好志凡会道出严峻话语的准备,可是当志凡一开口,心扉还是不禁一颤。顷刻间,有甚么重重地压至心头上粉碎了她对志凡仅存的信心。
就连叹气与哭泣都做不了,或许对志凡来说也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你别含血喷人。」
这份撕心欲裂的痛心可谓锥心之痛吧。
「你自己做错事怎么还能怪罪在我的身上!」
就连最亲近的人也无法相信的话,她还能相信些甚么呢。
「你才没回来两个多月你就到处谈情说爱跟别的女人写信!藏在钱包里的是甚么,你老实跟我说!」
已经甚么都不想再思忖下去,真想甚么都不管不断让酒精灌溉这寂寥的心,让神智随着昏眩永远沉睡下去,但愿不再会醒来。
「为你受苦受罪,现在还要在这里被你无中生有!三年对你对我作下的承诺只是个哄小女生的谎言吗?你给我说清楚,是的话我不会强逼你的。」
她甚至不愿去思虑,这段出现缝隙的情感还能怎样维系下去。
「你放心,算我倒楣遇上了满嘴花言巧语的人!若果我们真的合不来的话,没关係!我们分开好了,孩子我会一直抚养下去,你去过你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了。要做甚么去做好了我不会阻止你的。」
曾经快乐相恋的日子,感觉只是作了一场虚幻的梦而已。
「你说完了吗?骂够了吗?我可以说话了吧。」
一阵激动充昏了头颅,一言之下所有悲伤随着言语发洩出来。分不清楚这是悲愤或是痛苦,感觉只要再被刺激一下,贯注所有情感的泪水便从眼眶溢出。
t然而相比之下,志凡却一副漠然,甚至对她的话不起一丝反应的表情。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从志凡的第一句说话,她便嗤之以鼻。这种解释的话,搭上志凡那张冷静的脸,就像平常对任何女人宛如例行公事的事情。
「那封信是要给老闆的女儿,因为那个大小姐瞧不起所有工人。她是长得美却狗眼看人低,我看她不顺才故意写封这样的信戏弄她而已。」
有必要做到这样的地步吗?志凡的每一句说话也听不进耳朵,那些可笑而荒谬的藉口听在她的耳垂下也只不过是在示意志凡沉醉于那女人的美色下。
她所看见的也不过那几个女人,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下,志凡又背着她与多少女子在来往呢?
「你想把我甩掉,没这么容易!」
她甚至有怀疑过志凡是否真的爱过她。
若果是爱着她的话,为何要这般伤害她的心?
为甚么,
「我永远记得自己说过些甚么,你想拋弃我?别做梦!」
又不愿让她离开呢?
始终她所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悲痛般闭闔上双目,心脏鼓动的跳动激盪了全身流动的血液。在争吵之间,不知不觉间传来在房间内的孩子们的哭闹声。
深深叹了口气。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吗?我们走着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