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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去工地不眠不休搬了两天砖一样酸痛,腰腹到大腿的肌肉几乎不能动弹。
“你忘了你自己最讨厌什么了吗?”
宴璟试图用他自己也讨厌的办法来操控我。
宴璟被我的言语刺痛,他陷入了沉默,但依旧紧紧抱着我不松手。
我用沉默煎熬着他的内心。
宴璟干哑着开口,“我再也不会这么过分了。”
我没吭声。
“对不起姐姐,”他哀求我,“我会好好反省自己的,你别不理我……说点什么吧……”
他在我耳畔低声下气了好久,我不争气的总是对他柔软的内心早就投向,最后还是没忍住心下叹了口气,开口道,“我饿了。”
他放开我准备和我一起去吃饭,我尝试做起来时才发现自己这次是真的下不来床。
凭什么啊。我心情更糟了,我该死的操不过一个身娇体弱的oga……我都没有让他下不来床过……
即便是我这样中庸不争胜负的咸鱼,也难免为这可憎的差距而有些沮丧。
在宴璟为我端来饭菜后,我盯着他一边吃饭一边恶狠狠的想到他下次发情期自己一定要将他狠狠折磨一遍。
宴璟硬着我的目光,沉思了几秒后询问我,“要我喂你吗?”
“?”我手又不是不能动。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低头专注吃饭,这才意识到这都是我喜欢的食物。
他总是意外的细心。
可以说这个家里唯一知道我口味的只有他了。
父亲和母亲的上下级关系确实给我童年带来很多压抑的记忆,从记事起我就不会过多表达自己的喜好,似乎我就是一个按照规则长出来的小孩。
母亲告诉我为了生下一个健康孩子,一个oga必须得养好身体,我的三餐严格跟着她的食谱来吃,似乎这样长大后就能长成她这样完美的oga了。
而宴璟的待遇似乎总是比我自由很多,他能在走廊里奔跑,在花园里的草地上打滚,能爬到树上去抓鸟儿。
那时我盯着他挑出来丢到一旁的孢子甘蓝,不理解他为什么不吃这些东西,年幼的宴璟瞥了我一眼,没好气问道,“干嘛?你想告状?”
我摇摇头,低头去戳自己盘子里的孢子甘蓝,慢吞吞往自己嘴里塞。
宴璟拦住了我,“你是不是也不想吃这难吃的东西?”
他在我茫然的目光下偷偷将我盘子里的孢子甘蓝丢到了他的餐盘那堆甘蓝之中,他看了眼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母亲,低声与我道,“不想吃就给我,我不怕挨骂。”
我没有做声。
其实我只是学着母亲的习惯把蔬菜留在最后吃而已。
可宴璟记住了这些。
所以上学时他会在课间匆匆跑半个校区给我塞来一把糖果。
他得意对我道,“我赢来的,战利品。”
他又和那些吵吵闹闹的alpha预备役勾肩搭背的离开了。
而我上得是另一套课程。
同学戳了戳我的肩膀,问我,“宴椿那是你弟弟吧?他好像又是年级第一……”
我不太记得那些重复来重复去的夸奖了,无疑就是那些老生常谈,一直注视着自己弟弟的我比旁人更清楚宴璟的优秀。
但我清楚记得那些糖的味道。
他被耍了。
那是酸到让人不停流口水的糖果。
但我还是一颗不漏的吃完了,一共十八颗,将那些漂亮的他赢来的糖纸夹到了笔记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