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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两人正想亲热一会儿,岑溪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林森打来的。
她看了一眼陈泽瑞,直接在卧室里接通电话,没开免提,但也没避着他。
通话结束,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对一位普通朋友来说,勉强算正常的通话时长。
可若是打电话的对象,换成对岑溪怀有别样心思,暗地里觊觎她好几年的男人,这就不得不让陈泽瑞提高警惕。
岑溪说得没错,他就是小心眼。
&ot;你和他,聊了什么?&ot;陈泽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小心眼,效果不佳。
岑溪想了想,简短地复述一遍通话内容,&ot;林森向我解释那天发生的事。&ot;
&ot;对那些话,他说觉得很抱歉,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鬼迷心窍,决定撒这个谎。他让我代他向你道歉。&ot;
知道没有除了解释谎言之外的内容,陈泽瑞这才满意,稍稍放下心。
&ot;他诬陷我,人品不好,我们以后别理他。&ot;
岑溪有点为难,叹了一口气,&ot;这恐怕不行。咖啡馆和林森的工作室有合作,我和他之后说不定要经常碰面,不能闹得太僵。&ot;
手机屏幕连着闪烁好几次,岑溪解锁后举起来给他看,一长串全是林森发来的语音。
她不好意思地说:&ot;我差点忘记了。挂电话之前林森说要和我讨论一点工作上的事,和下个季度要推出的新品有关,还挺重要的。&ot;
陈泽瑞有理由怀疑林森是故意的,什么工作非要占用周末时间,还是晚上。
哪怕他已经咬牙切齿,知道对方目的不纯,还是得体贴放人,大方地说一句,&ot;工作要紧。&ot;
岑溪去书房用他的电脑看林森发来的东西,陈泽瑞借送水的名义敲了两次门,&ot;顺便&ot;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他通常只呆一两分钟就出去,可听不完整更让人抓心挠肝。
于是,陈泽瑞很快来敲第三次门。
他又端进来一杯水,全然不理会前两次送进来的水,此刻还好好地摆在桌上,岑溪一口没喝。
他站了一会儿,不情不愿地往门口走,不过这回岑溪终于开口让他留下来。
今晚的工作已经结束。
岑溪哭笑不得,打趣道,&ot;现在太晚了,我不喝水的。&ot;
陈泽瑞沉默,朝她走去。
&ot;那要不要喝点别的?&ot;
八十八
不久前,陈泽瑞第二次敲门,在得到应允后走进书房,里面的交谈仍未结束。
电脑屏幕发出的光倒映在岑溪身后的玻璃上,她用手撑住下巴,专心致志听着林森说些什么。
见他进来,岑溪抬起头微笑,点了点头,而后用嘴型示意他先出去。
他无声放下手中的杯子,余光瞥见不久前端进来的那杯水还好好地在原处,似乎没有挪动过的痕迹。
陈泽瑞不动声色,耐心地听着这个空间里回荡的,一个令人心生厌恶的声音。
他转过身,不小心碰倒了桌边放的一本书。
书掉在地毯上,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电话那边的人听见。
果不其然,他听见林森询问的声音传出,&ot;你家里有其他人?&ot;
陈泽瑞放慢了离开的脚步,手握成拳头,暗自等待着岑溪的回答。
她说:&ot;我男朋友也在。&ot;
在岑溪看不见的角度,他很轻地笑了。没错,他才是男朋友,林森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讨厌的人。
陈泽瑞一直记着,卧室里解释插足者真相的那通电话,是十五分钟,他们在书房里谈工作,前前后后用去三十七分钟。
林森偷走了属于他和岑溪的时间。
陈泽瑞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要对岑溪提出那些不合理的要求。
这是她的工作,他不能,也没有理由让两人减少日常生活中的接触,这会让他看起来很小气,很不讲道理。
尽管林森对她别有所图,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曾经捏造出一个拙劣且恶毒的谎言,试图用来挑拨他和岑溪的关系,
陈泽瑞安慰自己,林森不过是一个暂时与咖啡馆有合作,名不见经传的插画师,仅此而已。
他们之间只是工作关系而已,他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不会吗?陈泽瑞轻声问自己。片刻后,他在心里给出的回答却是不知道,不确定。
林森从不曾伤害她的心,也不曾让她失望。
这足以成为他追求岑溪的优势,并且还是自己永远也比不了的,一个巨大的优势。
岑溪也许会爱上别人,这个认知让陈泽瑞感到极度的不安。
他必须做点什么,用一种毫无距离的,亲密的、疯狂的接触,去确认,至少此时此刻,她在自己身边。
所以,他问岑溪要不要喝点别的什么。比如,他身上溢出的某些液体。
岑溪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着他,笑容有些无奈,&ot;喝什么呀?你是不是还在生林森的气?&ot;
陈泽瑞安静地走过去,顺手按灭其中一盏灯。
书房立刻暗下来,她眯着眼适应了好一会儿昏暗的环境,才接着问,&ot;嗯?泽瑞,你怎么不说话。&ot;
陈泽瑞该说什么?
难道要他如实地告诉岑溪,他想深深插进她的身体,操得她说不出话。
想用精液射满她的子宫,哪怕她哭,也要全部吃进去。
一滴也不许漏,直到岑溪的小肚子鼓起,里面灌满他的精液。
想她颤抖着躺在自己身下呻吟,浑身沾满属于他的味道。
陈泽瑞把这些念头藏得很好,维持着温和无害的表象,撑住椅子的扶手,低头缠绵地吻她。
良久,他放开岑溪的唇瓣,解开她束在脑后的长发,&ot;我们没有在书房做过,你想不想?&ot;
岑溪没有拒绝。
他坐进椅子里,将岑溪稳稳地安放在腿上,动作轻柔地脱掉她的裤子,捻着阴蒂挑起她的欲望。
一件纯色背心松松垮垮地套住岑溪的上半身,揉皱的衣摆堪堪能遮住小腹,却掩不住在男人指尖逐渐变得湿润的穴口。
岑溪已经湿透了,甬道有规律地收缩,穴口紧紧咬住他胡乱扣弄的手指,在刺激下源源不断地吐出更多的水。
她伸手扯下那片柔软的布料,严严实实地挡住大腿根部,试图隔开陈泽瑞落在自己腿心的视线。
他眼里的欲望直白得让人心惊。
&ot;我想在上面。&ot;甬道得到充分扩张,岑溪分开腿跨坐在陈泽瑞身上,难以忽视的硬度寸寸没入身体深处。
陈泽瑞盯着交合处,岑溪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间的皮肤上,连同着她发出的愉悦的呻吟,这一切都让他兴奋。
岑溪无法自控地仰头喘息,轻声求着,“你别看,别看”
陈泽瑞浑身没有一块多余的肉,挺腰发力时腹肌绷紧,清晰漂亮的肌肉线条隔着轻薄的家居服若隐若现。
他一反常态,克制着凶狠抽送的冲动,手撑住岑溪的腰,将主动权完全交到她手上,直到岑溪趴在他身上,撒娇说自己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