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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幻听,还没消除么?
如果不是幻听,那这声音难道……
“倪韵诗,为什么不盖被子,不穿衣服?”阮棠故作镇定试探。
“呵,阮棠,你想我死可以直接动手,不用这么多弯弯绕绕。”
倪韵诗也是冷色,可另一道声音却截然不同。
【棠棠关心我!!扭曲打滚当场发疯——】
【呜呜呜!袁青雪坏坏!瞒着棠棠抢我东西!】
【棠棠根本不知道这里空荡荡,人家需要棠棠亲手来填满~】
声音落下的同时,阮棠明显看到,被褥下床腿的位置,无声的上下扭动了两下,似是下面的人夹了夹腿。
阮棠睁大的眸子。
她最好说的是填满地下室的衣柜和冰箱,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阮棠心底的怒焰也是一消,同时一个不靠谱的念头,也翻涌出来。
那些脑中浮出的声音,竟是倪韵诗的心声!?
阮棠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却听得地下室大门又传来声音。
【啊啊啊!坏人来了!我要变成峨眉山的猴子挡着藤蔓创死她!】
【猴王驾到通通闪开!】
叫嚣的心声将阮棠强行拉回神。
果然就见床上的倪韵诗已经挣扎起身,眸中怒焰闪烁,似是要朝着门口的方向扑去。
阮棠一把将人又按回去,这才转头看门口,就见来者是袁妈。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不让人进来。”阮棠眸色一沉。
袁妈奇怪:“小姐,是您让我准备的病号饭……”
【断头饭还差不多!谁知道是不是看我没被冻死,想再毒死我?】
【也就棠棠念着旧情相信你!我家棠棠真的纯真又美好,亲亲!】
心声落罢,倪韵诗想象中抱着人猛嘬两口的画面,也闯进了阮棠的画面。
恶寒传遍阮棠的全身,同时,袁妈已经端了饭到跟前。
平滑软嫩的肉沫鸡蛋羹,配了一碗青菜鸡汤挂面。
【臭鸡蛋配毒鸡汤!袁老太婆就是要弄死我!】
耳边心声喧闹不止,阮棠有些心烦。
眼看倪韵诗又想跳起来创死袁妈。
阮棠自己先舀了一杓鸡蛋羹,吹两口直接往自己嘴里送,以此证明无毒。
只是杓子刚转向,手腕骤然缩紧。倪韵诗猛然起身,硬掰着阮棠的手,张嘴把那口鸡蛋羹吞了下去。
“咳咳——”
倪韵诗强烈咳嗽,令她的双肩都跟着轻颤起来,她似乎尽力撑着上半身,才不至于倒下去。
阮棠心惊,顿时转头瞪向了袁妈:“这里面都放了什么?”
“鸡蛋、鲜肉馅儿、水、盐和酱油,”袁妈如实汇报,不理解阮棠的一惊一乍,“倪小姐应该是被呛着了吧?赶紧顺顺气就好了。”
“是么?那为什么……”
阮棠质问还未出口,倪韵诗的咳嗽缓和,最后长出了口气。
“呼——”
【蛋羹还挺香的嘞!】
阮棠:……
“倪小姐,要不要喝些水?或者我一会儿再去做一碗汤。”袁妈在一旁关怀。
“不用了。”倪韵诗戒备的瞪着袁妈。
【味精兑水,越喝越渴。】
【我刚才的确骂的大声了点,但不代表我能允许你渴死我。】
【就是真死,也要淹死在我家棠棠的胯下!】
“咳!”阮棠听不下去,佯咳遮掩讪然,“先吃饭。”
这次,倪韵诗乖乖自己吃饭,袁妈也识趣离开。
只是两分钟,袁妈去而复返,手中多了隻红色的首饰箱:“小姐,您给倪小姐定做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沉重富贵的纯狱风
首饰箱打开,里面是一副足金饰品。重量不轻,用料很足,做工精致。
只可惜,是手脚镣铐,与倪韵诗脖颈上的项圈链子是一套。
“小姐,需要先在给倪小姐带上么?”袁妈问着,于心不忍的瞧了眼倪韵诗。
她病还未愈,刚进水米,怕是遭不住折腾。
阮棠还未说话,倪韵诗眸底却划过一丝亮意。
【棠棠又送我金子!她给我钱!她爱我!】
【但是纯狱风戴着好沉哇……】
【不、不能辜负棠棠的心意!】
碗杓被放下,倪韵诗朝着袁妈的方向,递出了自己纤细的手腕,俏脸上却是受尽屈辱下的不甘。
见状,袁妈便要将东西拿出来。
谁知阮棠忽然起身,将箱子重新盖了回去。
袁妈一愣,倪韵诗亦然。
【哎!搞什么!我的金子啊——】
“袁妈,有些事情我需要和你确认一下。跟我去书房。”
话落,阮棠不顾倪韵诗心底的哀嚎,抬步而去。
还没到供暖的时候,书房中平日没人,有些清冷。
“袁妈,倪韵诗之前的东西呢?”阮棠声沉。
当初自己回到这里,倪韵诗是以养女的身份住在这里的。
吃香喝辣是日常,衣帽间也如同奢侈品专柜,就连床上的被褥枕头,都是奢侈品级别的。
为了报復,阮棠将她关进地下室没错,但那些东西,也都一并给她扔到地下室里去了。
半年来倪韵诗和她那些奢侈品,都与世隔绝,眼下怎么可能连个过夜保暖的被子、睡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