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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妈妈仔细打量表妹,少倾,只听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叫身边的姑娘们都散了去。
待人离去,妈妈开口道,“姑娘来我们这烟花之地是要做什么,找你家相公吗?”
表妹一怔,没想到自己精心粉饰改扮,竟被人一眼看穿,此刻又怎么好开口说出真实目的,光是想来,都要羞煞人也。
妈妈瞧她的样子,想来是自己猜错了,眼珠一转,摆着身子凑近了去,侧着她的耳边说道,“姑娘可是有什么特殊癖好,不会真是来寻欢的吧,若真是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价钱”
表妹一听,身体率先做出反应,倒退一步,连连摆手,“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妈妈一听,双手抱在胸前,下巴一收,“那你来干什么?”
“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我是来寻药的”这话说着说着,声音便越来越小。
声音虽小,可妈妈还是听清楚了,“药?买药出门左转,顺着街一直往前走,那边有药铺,这里是青楼,哪里来的药。”
话刚说完,转念一想,她这里还真有药,于是接着问道,“你要那个药啊?”
表妹哪想到这里的人这么直接的,一下羞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一想到要离开表哥身边,就又骨气勇气,点了点头。
看见小姑娘点头,妈妈叹出一口气来,“唉,看你也是个可怜人,想来也是你家相公不行事,又不好自己来,便让你这小娘子作了男扮过来寻方子。”
这妈妈虽是一点儿也没有猜对,可还是把药给了她,甚至都没有她的钱。表妹一手握着药瓶,被妈妈送出了门去。
当公子越得知表妹快要离开时,心里不知多开心,这小祖宗可算是想明白了。
所以这几日,公子越对这个表妹还是相当纵容的,反正是要走了的,她的要求能满足的他都会尽量满足,这不,表妹又要请他吃饭了。
但每每想到上次吃饭的场景,心里都会出现大面积的阴影,然而就算这样,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去赴约。
表妹“设宴”地点并没有选择在藏剑山庄里面,而是在附近另择了一处小苑,倒也不是很远。
表妹带着他来着这里的时候,就只有他们二人,和一桌比之上次更加丰盛的菜肴。
两人入席,见公子越迟迟没有动筷,表妹就先开了口,“表哥,你快尝尝。”说着,便往他碗中夹了一筷。
公子越干笑,看样子不吃是不行了,还是得吃。但他这次换了方法,抱着饭碗不松手,偶尔夹起一小片菜叶来佐饭。
吃了一会儿,太阳渐落,迎着霞光,表妹拿起酒壶,给公子越手边的杯子斟了满,“这是重喜馆的上等女儿红,芯儿特意去沽来的,你我饮次一杯,就当是提前为我饯行吧。”
公子越一听,这酒得喝啊,放下手中碗筷,从表妹那里接过酒杯,二人杯缘一碰,仰头饮尽。
杯底见空,表妹再斟满,公子越这饭吃着有些口干,就会喝上一口。
一空一斟,再空再斟。饭吃完了,公子越是越发口干舌燥。
神情飘忽间,一双玉手拂上脸颊,肌肤相触,公子越嗓子咽下一口。
这什么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涌上一股衝动,是他难以掌控的,本能的衝动。
表妹自他身后环住脖颈,俯下身来轻声道,“表哥,来吧,我是你的。”
公子越此时指尖不住得颤抖,残存的意识警告着他快点离开这里,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动弹不得。
在意识与身体来回博弈的时候,一旁的表妹已经自行褪下衣物,气氛顿时旖旎起来。
表妹牵起他微微抖动的手,覆上柳腰,而后顺势转身,坐到了公子越怀中。
此刻,他身前之人已是一览无余。他紧闭双眼,虽然知道自己身在局中,可半点解脱不得。
明明药效已起,可他却没有任何行动,表妹一看,隻好争取主动了。
粉唇轻覆,香软之味尽显,这时候的公子越哪里受得了唇齿之亲的刺激,拂在表妹腰间的手陡然收紧。感受到他的力量,表妹轻哼一声,这声轻哼却让他更加猛烈地回应起舌之韵律。
见公子越如此激烈的回应,表妹身子一软,贴得更近了。
唇齿纠缠时,他的脑子突然间闪过一个画面,唇间相抵,触及心底的那一幕,犹如雷霆灌顶,蓦得清醒,若这样继续下去,他的秘密,就真的守不住了。
借着清醒之机,公子越急忙推开表妹,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就要离开。
表妹见状,跑上前去,自身后环抱住他,带着哭腔,哭腔中具是挣扎与不甘,“表哥,只要让我留下你身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做小我也愿意。”
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公子越踏出这扇门,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公子越将环在腰间的双臂强行扳开,“明日就回老家吧,这件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话尾将落,他逃也似的离开了小苑,隻留表妹一人摊在地上泣不成声。她的一片真心,在表哥眼中,竟是一文不值。
公子越回到藏剑山庄时,他的神智已然不甚清晰,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避开所有人,决不能让人发现他的情况。
终于,他一路磕磕绊绊回到了飞云阁,打开门的一瞬间便瘫倒在地上,屋中昏暗,没有掌灯,他只能摸索着寻找密室的机关。密室,那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最为安全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