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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这几日的行为早就把慕挽辞惹恼了,她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就遂了江肆的愿。
在屋内梳妆打扮了近半个时辰,慕挽辞才出了门。
圣旨在前几日便下了,江肆拿过来给她看过,并非是慕泽晟亲手所写,而是由陶遵代劳。
陶遵作为她的启蒙老师时,字迹便是如此,之后做太子太傅时见的也多,慕挽辞一眼便认了出来。
而让她觉得有意思的是,陶遵是又能力让人看不出他的字迹,却没有那样做。
一刻钟后,慕挽辞才到了太守府前院厅堂。
坐在主位的自然是江肆,其次是南宫骁与南宫媗,之后便是苏洵蓝韶,叶婵程璞等人。
江肆面无表情,南宫骁噙笑看她,南宫媗则是一脸的不悦。
众人皆是在等着慕挽辞。
慕挽辞穿着一身正红色襦裙,衣袖轻轻摆起略有歉意的说着:“让各位久等了。”
江肆隻说了到前院厅堂,并未说明时间,如今谁也说不出慕挽辞一个不字,就是南宫媗有气,也只能忍着。
本就等的烦躁,如今见慕挽辞这副穿着姿态,南宫媗更是气恼。
她生母为南凉王继妃,按照南凉宗法算不得正妻,所以膝下子女皆不得穿正红,南宫媗在王府多年备受宠爱,也正因为如此,对待不能穿正红之事才格外在意。
如今慕挽辞不仅穿了,还在她的面前摆弄。
南宫媗就不信她慕挽辞不是故意的。
见面多次,两人分外眼红,南宫媗输多赢少,除了在军务之事上能够扳回一局,事事皆输。
而且因为南宫骁的到来,她每见慕挽辞一面,都要输两次!
所以接下来说起去南凉的行程,南宫媗甚是少言,一旁的南宫骁见了都给她递眼色,见没人注意时还开口问询:“可是不高兴了?”
对待南宫骁,南宫媗的感情着实复杂了些。
她记事起南宫骁便已经成年,还是钦定的世子,在王府的地位只在她父王之下,而在她父王成为摄政王之后,南宫骁的地位简直更是万人之上,世人都知南凉皇朝虽不在南凉王手里,将来也定会在南凉世子的手中。
因此南宫媗格外的觉得不公,若她分化成干元,必然有一争之力。
就算不是干元,她也努力比干元还要优秀,可她的母妃却从来都是看不见,父王偶尔还会哄哄她,母妃却是日日夸讚南宫骁,偏偏他南宫骁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说过将来南凉皇朝易主时,她要想得也可。
越是这样,她看南宫骁越是不顺眼,完全找不到幼时崇拜的心情。
见到他难受,见到他对其他人上心也难受,这个人若是慕挽辞,那就更难受了。
“你若是真那么喜欢嘉靖侯,王兄可帮你…”
“不必。”
“我只是看慕挽辞不顺眼,你也不许看她。”
南宫媗到底还是忍不住的把话说了出来,南宫骁一怔,随即笑出声来,小声的说:“原来妹妹是舍不得王兄啊…”
“你…!”
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到底还是被人瞧了去,而且南宫媗的眼神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是看慕挽辞的。
江肆不清楚她又是哪根筋不对,但慕挽辞…
旁人可不能对她有这么多的想法,看法。
“此行,南宫郡主可还有何要说?”
江肆与她说话,南宫媗立即坐正了身子,在南宫骁嫌弃的眼神下,笑着说:“没有,一切都由你来定就好。”
“南凉风光你还没见过,倒时我带你多走走。”
南宫媗此番话说的旁若无人,除了她自己之外,其他人神色各异。
南宫骁是无奈加宠溺,苏洵和蓝韶等人是看都不看她,而慕挽辞…倒是勾唇笑了笑,拉住江肆的手,顺着南宫媗的话说:“侯爷,郡主的一番好心你可切莫要辜负了。”
语气温柔至极,可只有江肆自己清楚,慕挽辞拉着她的手用了十足的力气。
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江肆自知理亏,而且慕挽辞捏的也不算是多疼,便任由她捏,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她不觉得有什么,可在外人看来,这样的动作十足亲密,而且相互标记的干元和坤泽有一种无形的磁场,只要触碰在一起,其他的干元和坤泽皆能感受的到。
太过细节的差别,大概就是不能感受的清楚,到底是永久标记还是临时标记。
所以慕挽辞的这番动作和话语,更像是宣誓主权。
南宫媗清楚,这话就是给她听的,她与慕挽辞两个人互相看不顺眼,或许没有江肆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番南下,她想到有慕挽辞在就心里不痛快,之前只是因为江肆,现下更是也有南宫骁的原因在。
定下路线后,几人聚在一起用晚膳,南宫骁坐在江肆的身边,两人左右分别是慕挽辞和南宫媗,算是对坐着。
南宫媗因为自身原因对慕挽辞不算太过和善,南宫骁却是不能如她一般意气用事,也没有理由如此,因此饭桌上就属他话最多,聊的多是南凉的事,邀请江肆和慕挽辞去这这那。
慕挽辞表现的十分乖顺,与江肆紧挨着,也都听她的。